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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马鞭呢,我看着也值七八百两。”秦珏又拿起马鞭。
“不能卖,这是我八岁生日时祖母送我的。”沈砚要哭了。
“不能卖马鞭,那就卖马吧,这匹马虽说不怎么样,可......”
“不行,这是我十岁生日时我爹送我的。”坏小孩,你太坏了。
“这也不能卖,那也不能卖,那你就饿肚子好了“,秦珏说到这里,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刀,向沈砚走过来,”趁你还没有饿瘦,先割下你的手指头,找你爹换银子去。”
沈砚的注意力却被他刚才的动作吸引住了:“你在靴子里藏刀,妈的,太帅了,是不是江湖上的人都是这样藏刀的?你身上还藏着什么了,给老子看看。”
对,他只看到秦珏拿刀,却没有留意秦珏说要割下他的手指头。
秦珏有些于心不忍了,就这样把个二货的手指头割下来,真的好吗?
且,他带着短刀也就是装装样子,他四岁开始练武,练了六年,还没有割过人的手指头。
他担心自己割不利索,会让这不男不女的小子笑话了,这小子也是练家子,只是身娇肉贵的,没有下过苦功,学艺不精而已。
沈砚兴奋起来,肚子也不是那么饿了:”你看这样好吧,你别撕票了,你从我爹那里得的一万两,只分我三千两就行,那二千两就当是我的入会银子,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帮会的,一起做上几笔大买卖,名动武林,快意江湖好不好?“
说这番话的时候,沈砚眼里都是星星,亮晶晶的,就像是打开了一扇窗户,看到了朱梁画堂外的另一个世界。
秦珏怔住,张大了嘴。
“什么帮会?我说了我是帮会的人了吗?”他问道。
沈砚眨眨哭肿得只有一条缝的眼睛:“不是帮会?那是门派,对,是门派,武林高手都是门派的,只有摆不上台面的才是帮会,就像采|花帮、鸡鸣帮一样。”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行,我无门无派,就是一个人,你武功这么差,你只能拖累我。”秦珏板着脸,冷冷地道。
人家不带他一起玩?
“你带上我吧,我从小没娘,我爹狠心地把我扔到军营里不闻不问,我的命比黄连还要苦,你们这些有爹娘疼的,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苦。”沈砚又要哭,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好玩的事,人家不带着他。
“谁有爹娘疼啊,我也没娘,我爹根本不管我,以前我还有祖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