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亲亲她光滑的额头,恋恋不舍地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心里把沈砚骂得狗血喷头。
骁勇侯府来报信的婆子还没有走,见来的只有秦珏,便往秦珏身后张望,秦珏冷冷地道:“别看了,我能去就是给了你们世子天大的面子,还想怎的?”
那婆子吓得缩缩脖子,不敢多问。
到了骁勇侯府,还没进门,秦珏就皱起眉头。
骁勇侯府就连大门外面也灯火通明,走进大门,更是亮如白昼。
沈砚就在二门站着,看到他来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你可来了,你可来了,我要吓死了。”
秦珏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胳膊从沈砚怀里挣脱出来。
他没好气地道:“生孩子而已,你有什么可害怕的,没出息!”
沈砚带着哭腔:“我就是害怕,妈的,我就是没出息。”
秦珏不理他,径自向里面走,沈砚抹了把眼泪,这才发现秦珏是一个人来的。
“罗氏呢?”他问道。
“我来就行了。”秦珏冷冷地道。
“你来有什么用,不对,有用,你能给我壮胆儿,可谁给明明壮胆儿啊,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怎么也瘦不下来,太医和稳婆都说她生产时会艰难,呜呜......”
秦珏气得想踹他两脚,你把老婆养得那么胖,现在知道害怕了?
“发作多长时间了?”秦珏问道,他记得惜惜那次时间很长,折腾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才生下来。
沈砚抹把眼泪:“有一个时辰了,她们不让我进去,我害怕......我娘就是生孩子......“
沈砚的母亲生下他后便流血不止,不到两个时辰就撒手西去。
秦珏叹了口气,对沈砚道:“这种事男人确实帮不上忙,有酒吗?我陪你喝几杯壮壮胆。”
秦珏是外男,不方便到后宅,但是沈砚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两人就在院子外面的石桌旁坐下,冷风嗖嗖的,三杯玉壶白下肚,这才周身暖和起来。
“你不知道明明有多好,刚才我要进去陪着她,她笑着说不用,还让我别害怕,我能不害怕吗?你说我能吗?里面受罪的是我的女人,她在给我生孩子,我若是不害怕,我就是畜牲了。”
沈砚唠唠叨叨,喝口酒,抹把眼泪,再喝一口酒,擤把鼻涕。
秦珏拿起一颗花生放在嘴里慢慢嚼着:“但愿今晚就能生下来,母子平安,我还要到四条街买酸辣粉和锅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