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没有几个月了,邰家忙得不可开交,粉刷屋子,置办聘礼,邰长龄要去西安买几件精致摆设,临行之前,邰克俭还给了他三千两银子。
邰克俭万万没想到,邰长龄不是去西安买东西的,而是去抓人的,抓的还是庆郡王的亲孙女、沈砚的夫人淑秀县主赵明华!
这倒也罢了,反正人不知鬼不觉,可是邰长龄又把赵蓝娉给弄丢了。
赵蓝娉丢了,还怎么成亲?
这门亲事是邰家的挡箭牌,现在赵蓝娉没有了,那这门亲事也就没了,赵梓和赵宥决不会手下留情。
更何况,赵蓝娉还是在邰长龄手里出事的。
“爹,说不定那丫鬟只是想要勒索钱财,孩儿见出事了,就立刻离开了平凉,说不定县君已经被赎回来了呢。”邰长龄回到家,见到父亲,慌乱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现在开始后悔出事以后,自己跑回榆林了,这真不是男子汉的行事,像缩头乌龟一样。
“蠢货!”邰克俭怒斥,儿子还是太嫩了,只怪自己膝下空虚,只有这一个儿子,难免娇惯了,十八岁了,却还是像个小孩子。
“你以为这是巧合?杜九带了六七个人,个个都是练家子,那丫鬟为何早不发难,晚不发难,非要当着杜九他们的面才挟持县君?还有,淑秀县主为何早不跑晚不跑,你去找县君时,她就跑了?”
邰长龄被父亲一连串的问话给噎住了。
“这不是巧合?是有人安排?为何要这样安排啊,我又没有得罪什么人?”邰长龄的头发根儿都立起来了,
邰克俭恨铁不成钢,可此时此刻,愤怒没有用,重要的是如何化险为夷,像上次一样,用灭口之祸换来一个宣威将军。
他长叹一声,对邰长龄道:“上次为父就对你说过,沈砚和嘉莹县君之间,或者说骁勇侯府和瑞王府之间,不是一般的过节,而是深仇大恨。可是一番伎俩,却也只让嘉莹县主降成县君,她名声尽毁,却也有咱们家给兜着,这样不痛不痒,沈砚能答应?骁勇侯府能善罢甘休?“
邰长龄如同五雷轰顶,面如死灰般张大了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邰克俭看看儿子,这样沉不住气,怎会不被人利用?
“这件事上也是为父考虑不周,应该早点给你指明利害,你也就不会被人当刀使了,唉,无论是为父,还是你,还是我们邰家,眼界还是太浅,经历的事还是太少了。”
遇事只是先从自身得失去考虑,却没有看透全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