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哥儿和元姐儿的周岁酒。”
“啊?您和大伯父明年要去京城啊?那我要赶紧动手了,给豫哥儿、元姐儿和侄女亲手做几件衣裳,给天赐和地养也做几件,到时您帮我带过去。”李青雅边说边盘算着,看看时间够不够用。
李大舅母笑着点头,很快便切入正题:“我们这一走就是几个月,说不定要给你侄女把周岁酒也顺道办了,这才回扬州来。我和你大伯父商量过了,要在离开扬州之前,把你的亲事定下来才好,否则我们在京城住着也不安心。”
果然不出所料,还是定亲的事。
李青雅都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了。
她只好低下头,纤细的手指磨揣着桌角的花纹。
李大舅母见她连耳根都红了,抿嘴笑了,这个捡来的侄女性情真好,可惜亲事上却是一波三折。
“你呀,别再和我说什么全凭我们做主的话,你大伯父早就说了,你若是不点头,就是个金镶玉的人儿来提亲,咱家也不答应。”至于金镶玉的人是什么样的,李大舅母自己也不知道。
李青雅知道,李大舅母虽然唠叨,也没有多少心机,但心地善良,也不在金钱上斤斤计较,否则又怎会容得下她这个捡来的侄女呢?
她不想惹得李大舅母不高兴,正想说点什么,把这个话题暂且揭过,就见万字不断纹的帘子被掀开一条缝,露出一个留着茶壶盖的小脑袋来。
“小宝,你有事吗?”她柔声问道。
小宝看看屋里的李大舅母,有点害羞,对李青雅小声说道:“义学的纪先生来了。”
纪先生?
李大舅母竖起耳朵。
李青雅柔声对小宝说道:“纪先生是不是送字帖来了?”
小宝很认真地摇头:“纪先生送来的不是只有字帖,还有描红簿子。”
李青雅笑道:“好啊,你请王妈妈给纪先生装些点心带回去吃,你再替我谢谢纪先生。”
小宝答应着,开开心心地跑走了。
李大舅母便问道:“纪先生是义学里的?他成亲了吗?多大年纪?可有功名?人品如何?祖籍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他教书教得如何?你舅舅和哥哥们可曾见过?“
李青雅瞠目结舌,满头黑线。
她红着脸,讪讪地道:“纪先生是秀才,他有空时就会到义学里教书,不要束修,我想让善堂里的女孩子也能读书认字,就请他帮忙给孩子们写了几本字帖和描红簿子,纪先生为人清正,不是见财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