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生的,别人背地里会笑话他,他的兄弟们也会不齿于他,朝臣们更会以此为由弹赅骁勇侯府嫡庶不分!”
沈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是铁了心不跟着他了,这才说出这样一番胡话?
他的生活里怎能没有小雅?不行,决不行!
他一把揪住绮霞的胳膊,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绮霞拼命摇头:“没有,我没疯,我没有。”
见她摇头,沈砚怒气更盛,他松开绮霞的手臂,却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不想让她再摇头了,他不能失去她,他从小就喜欢她,他猎到的第一只锦鸡是送给她的,她绣的第一只荷包是给他的,他们从小到大都是一对。
“世子爷......”绮霞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拼命抓住他的手,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她不想死,蚂蚁尚且要寻找瓦檐石缝赖以偷生,何况是她这个死过一次的人呢?
她使出所有的力气使劲挣扎,指甲扎进皮肉,一阵疼痛从手上传来,沈砚蓦地松开了双手。
而绮霞却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
沈砚如梦方醒,洁白如玉的手上有鲜血涌出来,这是绮霞用指甲抓的。
他几乎掐死她,而她把他抓得鲜血淋漓。
他和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砚弯腰抱起绮霞,大步走出后堂。
他大声呼喝,很快便有随从牵马过来,他什么都没有说,抱着绮霞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街上行人纷纷躲闪,有人摔倒在地,有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刚才还是花团锦簇的书铺街,转眼间便乱做一团,鬼哭狼嚎。
守在外面的白九娘眼睁睁看到沈砚带着绮霞策马离去,她飞奔着追了出去,但是两人一马越来越远,很快便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