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昨天一样,罗锦言给秦珏把左边腋下的伤口换了药,便拿了耙镜让他自己换。
秦珏笑着换药,却不时瞄向手拿耙镜紧闭双眼的罗锦言。
看着看着,手里拿没了准头,手指摁在伤口处,轻哼了一声,然后他就看到罗锦言的一只眼睛张开了一条缝,接着飞快地闭上。
淘气的小丫头,看到什么了?
换好药,罗锦言这才想起早上秦烨给的那只匣子。
既然是叶氏的嫁妆,罗锦言觉得应该和秦珏一起打开,如果是首饰头面,珠宝玉器,她就收起来,可如果是田契房契,还是交给秦珏,让他去打理,万一两人以后和离的时候,不要为了这些收益撕扯不清。
“父亲赏的那只匣子,原封不动收在库里了,我让人拿来打开看看吧。”她问道。
秦珏看看百宝阁上的西洋珐琅钟,道:“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回杨树胡同,改天再看吧。”
他好像对里面的东西并不好奇,也是,他既然知道那是叶氏的嫁妆,那就是曾经看过。
想到这里,罗锦言不由想起他送过她的那对镯子,便问:“你给过我一对玉镯子,也是婆婆留下的吗?”
秦珏见她开口父亲,闭口婆婆,叫得很顺,心情就越发好了,他温声说道:“那不是我娘的东西,是祖母留下的。”
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一起想到今天二夫人吴氏的那对镯子,秦珏便道:“我二婶管着后宅的中馈,但也只是后宅而已,明远堂她插不进手,就连我爹也管不着,明远堂有自己的帐房,小厮和丫鬟的四季衣裳也是分开做的,银钱上的事她为难不了你,你也不用看她的脸色。”
罗锦言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腹诽,你能怂恿宗亲们不让秦牧进祠堂,那是因为你是秦老太爷的心肝宝贝,我初来乍到,你能不看吴氏的脸色,我却只能看着,好在吴氏一看就是个拎不清的,有这么一个人在前面当沙包,我倒是还能逍遥自在。
秦珏见她像是在应付,以为是吴氏让她膈应了,立刻心疼起来,他的媳妇昨天才嫁进来,二婶今天就来了这么一出,惜惜在娘家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哪里受过这个委屈。
“你放心,等到你从娘家住完对月,我就想办法把对牌拿过来,让你主持府里的中馈。”
罗锦言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要不要,还是让婶婶们管着吧,就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脑子进水才会抢着主持中馈,就算能从中赚点私房钱,可那些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