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像如获大赦一样,施礼退了出去,看都没敢再看秦珏一眼。
“你干嘛这么为难人,她们是我陪嫁的丫头。”罗锦言不悦。
秦珏笑了,可那笑容很勉强,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楚,这让罗锦言的心抽了一下。
“我没有为难她们,如果是府里的粗使丫头也就罢了,就因为她们是你陪嫁来的,才不能让她们给我换药,否则,她们以后还怎么嫁人?”
说着,他把匣子打开,里面是细纱布和两个陶瓷小瓶。
他站起身来,见罗锦言依然站着不动,叹了口气,摇晃一下重重坐到床上,这一次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罗锦言吃了一惊,他不是能夜闯敌营,杀人无数吗?可现在这样子,恐怕不止是重伤,这简直就是强弩之末了。
她连忙走过去,把洒了一床的花生红枣扫到一旁,拿了大迎枕正想放到秦珏身后,却见秦珏的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
五月天,屋里虽然放了冰,可还是有些炎热,她拿了团扇正要去扇,秦珏却抓住了她拿着团扇的手:“我不热,就是疼,你扶我起来,帮我把衣裳换了。”
“疼?还是叫大夫来吧,是府里供养的大夫,还是要到外面去请?”罗锦言急急地问道。
“不用不用,是太医,他要过两天才会来,平时自己换药就行了,你先给我把衣裳脱了,我告诉你怎么换药,别害怕,我还死不了。“
这个混蛋,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笑,只是那笑容苍白而又无力,罗锦言的心沉了下去。
明天继续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