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眉头,便知道自己的试探果然对了,罗绍不是因为这些原因。
那是为什么呢?
秦珏有些不解。
罗绍自己也有些难以启齿。
“你家长房的后宅中馈还是秦二夫人主持吗?”罗绍问道。
秦珏点头:“还是二婶婶,但她身体不好,一年里倒有几个月都是病着,且,明远堂这边有单独的帐房和库房,我自己也有些私房,惜惜过门后,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罗绍面色稍霁,这让秦珏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症结并非是在舍不得女儿出嫁上面,而是舍不得女儿到秦家受苦啊。
他正想继续表表决心,没想到罗绍话锋一转,问道:“你屋里现在有几个服侍的,有没有通房或者开脸的大丫头?”
秦珏庆幸自己坐得笔直呈蒙童聆听状,而没有端茶去喝,否则一定会把茶水喷出来。
岳父大人,您究竟是怎么了?
“我没有通房,屋里也没有开脸的丫头。明远堂里虽然有丫鬟,但我住在含翠轩,身边服侍的都是小厮,只有一个丫鬟,就是每天来给惜惜请安的扫红,她原是昭福县主身边的人,因为擅长侍弄猫狗,我才讨了来,惜惜喜欢猫猫狗狗的,以后身边少不了这样的人。除她以外,含翠轩里只有两个粗使婆子是女的。”
这让罗绍吃了一惊,他虽然是昨天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是直觉秦珏身边应该会有服侍的女子,却没想到竟然没有,而且看秦珏的语气,不像是在敷衍。
若是敷衍,秦珏只要说已经都打了便是,没有必要说得这样仔细。
罗绍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他道:“男子十五束,二十及冠,你已经二十岁,又是长子,家里没有给你安排吗?”
若是平时,罗绍是没有这么八卦的,可是今天他要想方设法往这上面去引导,而且,他也挺想知道的。
秦珏的耳根有些烫,岳父大人该不会担心惜惜嫁过来,会面对一群通房吧。
“二婶送过几个,都被安置在针线房了,我既要读书又要习武,没有那些心思,但长辈赐,不可辞,也只能这样安排,惜惜进门后,明远堂的丫头婆子都由她来管着,她不想看到她们,送到庄子便是。”
罗绍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这一笑就没有收住,嘴角高高扬起,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惜惜贤良淑德,怎会连几个针线丫头也容不下?休得再提送到庄子的事,毕竟是长辈赐的,早早嫁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