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李氏。
张谨能够受到同德皇帝的推崇,他的眼光和谋略自是普通读书人比不上的。
他很快便察觉出罗绍的心不在焉,又联想到方才罗绍失态的样子,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他高声喊着那两个小僮:“澄心、藤白,去把那几把壶全都摆出来。”
小院虽然简陋,但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
此时寒冬腊月,虽然没有风,却也冷气森森。
张谨和罗绍就坐在石凳上,欣赏着上午时刚刚出窑的几把陶壶。
罗绍拿起一把,道:“这把壶应为最佳。”
张谨直摇头,却拿了另一把肚子瘪瘪的说道:“你是当官当得迂腐了,那把壶虽然周正,可若要流芳后世,还要这一把。”
罗绍强忍着才没有嗤之以鼻,就您这手艺,还想要流芳后世?
不过如果留给子孙们,也应算是流芳后世了吧。
这时,澄心跑过来,道:“三姑奶奶把茶点准备好了,请您和罗大人到屋里坐着。”
张谨这才想起来要让罗绍进屋,拿着他认为足以流芳后世的茶壶,进了堂屋。
一进的院子,没有厢房,只有三间正房,澄心引着张谨和罗绍进了次间,临窗大炕上,摆着炕桌,炕桌上摆了四碟干果和四碟点心,都用梅花缠枝粉彩碟子装着,和梅花缠枝粉彩茶具是一套的,精致漂亮,和昨天用来待客的青花瓷器不是一个风格,显然是张家姑奶奶从府里带过来的。
从堂屋走进东次间,西次间的帘子也是撩起来的,并没有见到那个女子,这里地方狭小,想来她是避到厨房里了吧。
罗绍有些赧然,自己真是孟浪,竟然去关注人家的女眷,何况那位张家的三姑奶奶是做妇人打扮,应该早为人妻了。
张谨又在观赏着那把陶壶,对罗绍道:“明天你还来,和我一起制几把壶,咱们再烧一炉,待到皇帝寿辰时,我送把好壶给他。”
罗绍轻咳,张大人啊,您真是会省钱。
不过,据说今上很吃他这一套,说不定会把他的壶收进珍宝阁。
想到这里,罗绍就来了精神,正要应允,忽然想起明天是初三,昌平那边的人会来给他拜年,他只好遗憾地道:“明天有亲戚过来,怕是不能来了。”
“那就初四。”张谨说道。
“初四我要动身去香河,小女还在那里。”
“初五。”张谨又道。
“我是初五回京,但到京城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