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给上几万两的聘礼,就不信男方家里不答应,一家不答应,总有答应的。
他立刻感觉神清气爽,心里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看着众人七手八脚做了孔明灯,他便开始琢磨,是把自己前几年在扬州置的那处宅子给了惜惜,还是索性到苏州买块地皮,找匠人建处大园子。
想来想去,还是在苏州建处园子更好,也免得她和四弟李青越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过了年他扬州时,顺路到苏州买地,再过一两年惜惜就要嫁到秦家了,那时园子也建好了,惜惜在秦家过得不开心,随时就能离开京城去苏州散心,和离再嫁的也不是没有,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珏趁着李青风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时候,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罗锦言看个不停。
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罗锦言别过脸去,给了秦珏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秦珏的嘴角就高高地翘了起来,盘算着如果这个时候,他绕到她的另一侧,忽然跳出来吓她一跳,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肯定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吓得尖叫。
她一定会面无表情地瞪他一眼,然后继续指挥丫头婆子做灯吧。
可是,瞪他一眼也是件有趣的事吧,她的眼睛既不是水杏眼,也不是桃花眼,而是界于两者之间,水杏眼的眼尾没有这么长,而桃花眼眼神迷离,不如她的眼睛纯净清澈,黑白分明,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乌黑璀璨,配上入鬓的蛾眉,微挑的眼角,长长的睫毛,不高却挺直的鼻梁,花瓣似的红唇,端庄中带着妩媚,娇嫩中又有着夺目的明艳。
他常听男人们坐在一起谈论女人,无论是章台走马的贵公子,还是江湖上的粗豪汉子,都认为女子要到十八、九岁才能显出颜色,但要论起迷人,还要属花信年华的女子,举手投足都能让人心动。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虽然娇嫩,但就像是细白瓷的薄胎瓷器,摆在那里看着就好,清清淡淡的,多看几眼都担心会碎了。
她还没有及笄呢!
按理说要比细白瓷的薄胎瓷器更青涩,更不值得一看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觉得她比世上所有的女子都要美,都要好呢?
不对,是世上所有的女子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她。
如果成亲以后,她能对他好一点,那该有多好?
没关系,她对他不好也没关系,他对她好就行了,把世上所有的好都给她,他才不想把她当成细薄胎瓷器高高地供起来,如果她想做一朵花,那他就宠着她,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