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心里却沉了下去。
原先是有李青越的事,后来见姑丈对霍星视若子侄,惜惜也是阿星哥哥长、阿星哥哥短的叫着,他便以为惜惜会嫁到霍家。
可是这次他从天津回来,却现好像不太对劲,接着就连霍星也搬回帽沿胡同了。
就像这次,惜惜来香河,霍家也没有任何表示,如果是以前,姑丈会让霍星送惜惜过来的。
“惜惜,霍家那边......”话到嘴边,他却又不知该怎样去问。
罗锦言微微一笑,道:“二哥哥是问我会不会嫁到霍家吧?”
李青风无奈地笑了,他这个小妹妹既聪慧又大方。
他点头,道:“对。”
罗锦言笑着端起面前的明前龙井,道:“那不是我的茶,我也不是他的茶,何必为难。”
李青风怔住,他想不到罗锦言竟然这样回答。
霍家不是她的茶,那又何必为难呢?
是谁为难?娶了不合适的人,嫁了不合适的人,都是为难吧。
是啊,既然明知那不是自己的茶,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从小到大,惜惜永远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她也从来不让自己受委屈。
李青风松了口气,看着杯中的茶汤,忍不住笑了起来。
“惜惜想要什么茶?”他笑着问道。
罗锦言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夏至要给她添茶,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对李青风道:“我现在不渴,也就不要茶。”
她渴了才要茶。
不对,应该是她渴了以后才会去想她要什么茶。
李青风失笑,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惜惜想要的那杯茶。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初,闽军攻克保定府,一路向京城而来。
罗锦言天还没亮就醒了,她看一眼睡在小榻上的小寒,轻手轻脚地穿了衣裳,下炕的时候,还是把小寒惊醒了。
“小姐,您怎么起得这么早?”小寒问道。
在京城时,罗锦言几乎很少早起,在庄子里更是没有事做,有时连早饭都不吃,起床后简单梳洗了就躺在炕上看词话本子。
“睡不着,我去遛狗。”罗锦言边说边趿了鞋。
小寒本就是合衣睡着,她手脚麻利地起来,招呼着小丫头进来给罗锦言洗漱,又叫了春分把汤圆抱过来。
罗锦言穿件蜜合色镶白狐毛丝棉小袄,秋香色绣宝相花湘裙,葱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