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父子二人,秦烨打量着面前的儿子,又有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秦瑛的事是你做的?”他开门见山。
秦珏皱眉:“秦瑛?他见到我避之不及,我能对他做什么?”
秦烨气结,他的儿子他知道,这件事和秦珏脱不了干系。
“你不满意那门亲事,可以和我说,你绑了秦瑛做什么?”他质问道。
秦珏道:“至于亲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既然父亲认定我会不满意,那请问又是哪家的庶女?”
秦烨怔了怔,才现自己又被这小子带到坑里了,他只好说道:“休得胡言,你的妻子日后要主持中馈,又怎会是庶女,上次是你二婶一时疏忽而已。这次的亲事我已经应允,那是任翰林的千金,比你小一岁,知书达理,更擅女红,如果你祖父尚在,也会满意的。”
秦珏扬扬眉,除了柳如意是继室带来的拖油瓶以外,这门亲事的确挑不出毛病,难怪父亲要把祖父搬出来。
他笑道:“的确是哪里都好,最好的是任家只是读书人,柳家只是商户,任翰林虽然为官,可我若是入仕,他也帮不上我,当然,我如果像您一样只读书不入仕,那就更好了,有个柳家这样做生意的岳家是一本万利。”
秦烨一时语凝,他瞪着秦珏,好一会儿才道:“你何出此言,我何时不让你入仕了?秦家是书香门第,他日你若能留在翰林院著书立说,也是光显门楣。”
秦珏冷笑,道:“您当年为何不留在翰林院著书立说,为何要把家主让给二叔,自己回来打理庶务?莫非是觉得著书立说比不上做九卿?您不用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到我身上。和任家的亲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不能如愿,如果你们不怕弄得满城风雨,那就只管去做。”
说完,他给秦烨行了一礼,抬步便向外走。
秦烨沉默一刻,叫住他:“孽障,回来!”
秦珏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回过来冷冷地道:“以后秦家再有谁出了什么事,不用问我我这个做晚辈的。”
话外音,要问就去问秦牧那个当家主的。
直到秦珏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小厮才敢沏了新茶送了顺气丸进去。
大老爷这一次又让大爷气得不轻。
秦珏离开楚茨园,就看到四叔秦炻正往这边走来,他皱皱眉,四叔这个时候过来,显然是来找父亲的。
没想到秦炻远远看到他,竟然缩缩脖子,往旁边的小路上走去,那条小路上有灌木探出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