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气忽然间凝固下来,罗锦言怔住,她惊讶地差点张开嘴,秦珏他......
活了两世,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前世她只有赵极,赵极是君,她是臣。
她知道父亲一定会给她选一个可靠的夫家,如果夫妻恩爱,那自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不能,她也会苦心经营,像天底下大多数人家一样,生儿育女,家庭和睦。
但是她从没有想过,会有人对她说想多看看她......这样放肆的话,她只在词话本子里看到过。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却是秦珏!
罗锦言紧紧握住拳头:“秦玉章,你不要想歪了,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让你看到,趁着我还没有叫侍卫,你马上走人。”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接下来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喘息。
秦珏心里硌登一下,她这个样子,是生气了吧?
他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是应该羞红了脸吗?
难道是年纪还小,不懂这些?
不懂?那就是心里没有别人了?
陪她看戏法的漂亮表哥,和她站在铁索桥上的书生,还有那个死气白咧住在她家的霍星,她统统都没有放在心上。
“那我走了,你早点睡,别忘了让人把花取下来,那花不能在太阳下暴晒,我祖父常说,花鸟鱼虫都是一条性命。”
说完,秦珏就走了,还好心地从外面把窗子关严。
罗锦言僵直着身子,直到秦珏走了很久,她才能动弹。
花鸟鱼虫都是一条性命,所以他才送狗送花,算准了她即使不喜欢,也不会像对待别的东西那样扔了撕了。
那夜罗锦言一直在做梦,梦中都是赵思欢悦的笑脸。
早上醒来时,她的眼下一片乌青。
罗绍很早就要上衙,因此他从不让女儿和霍星来给他请安,一般都是下衙之后,两人才来陪他说说话。
罗锦言直到快晌午时,才想起房顶上还有一盆花。
她连忙走到院子里,向房顶望去,房顶上空空如也,哪里有花?
原来那家伙是在骗她,他又骗她了!
前世他就是这个样子,他说过他会保赵思周全,可赵思刚刚登基,他便把赵思扔下不管了,他就是这样薄情寡义!
她居然真的相信他会大半夜放盆花在她的房顶上,她怎么这样蠢!
“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