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没有再问,一颗心却已经飞了出去。
“空山,备车......带上那盆什么昆山夜光。”
半个时辰后,一驾不起眼的骡车停在距离杨树胡同不远的地方,秦珏看着面前的那盆昆山夜光,琢磨着要怎样把这盆花送进去。
过了这么久,她应该不生气了吧?
好在她虽然生气,倒也没有把他的身份说出去。
其实说出去就说出去吧,好像也没什么,他敢贩私马,也就有办法摆平这些事。
可是她也太小气了,他只是没有告诉她真名而已,她那副样子,倒像是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空山忽然压低声音,隔着车帘说道:“大爷,霍星出来了。”
霍星?那个在绿杨庄里把她挡在身后的少年?
秦珏把车窗帘子撩开一角看了出去。
已是傍晚时分,霍星身穿藏蓝色粗布直裰,由三四个小厮簇拥着从杨树胡同走出来,他走得很慢,步履悠闲,倒像是出来散步的。
只是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微微低着头,像是走路也在沉思一样。
秦珏便向他低头的方向望过去,这一看,他顿时就像吞了成千上百只苍蝇一样难受。
霍星脚下有一只狗,一只穿着衣裳的白毛小狗。
虽然长大了一些,可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只狗。
这狗刚抱来时,咬了明月一口,他担心这狗性子暴戾,连带着把那小丫头也给咬了,就把这狗抱到自己屋里,观察了一个晚上,见小狗只是虚张声势倒也不是真想咬人,这才放心地把狗送出去。
所以他当然认识这只狗了,霍星牵着的,就是他费了好大功夫才送到罗锦言手里的那只。
霍星不是出来散步的,他是给她遛狗的。
这只小狗牵在霍星手里,看上去非常滑稽,可小狗却很乖巧,走上几步,就会在霍星脚上蹭一蹭,一看就是和他很熟的样子。
秦珏不想再看下去了,对车外的空山道:“回去!”
罗锦言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出门了,自从传来宁王起兵的消息,她便彻底不出门了,只是让常贵备足了柴米油盐。
夏至见她整日里除了看书,就是摆棋谱,便笑着劝她:“小姐,朝廷的大军已经派过去了,闽军打不到京城来的,您别担心。天气这么好,要不我陪您到茶铺里坐坐?”
“不用了,鲁振平前几天刚来过,那边没有什么事。”罗锦言又在照着棋谱摆着手里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