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秦珏看着她,见她嘴角绷得紧紧的,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毫无小姑娘的害羞,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真的不用看大夫吗?那我还是和令尊说一声吧,免得你有病给耽误了。”他说道。
“你半夜三更带我出来,还敢见我爹,你不怕我爹把你乱棍打死,再一道折子参上去,告令尊令叔治家不严之罪?“
秦珏好像这才恍然大悟似的,他有些为难地看着她,道:“也是啊,可你在闺房里好好的,怎么就跟我走了呢?万一我被打得口无遮拦,你说令尊会不会以为我们......”
他的话没说完,罗锦言一巴掌抡了上去:“大胆狂徒,掌嘴!”
秦珏虽然闪避及时,可还是被扫了一下,他低声说道:“你还真打啊,别这样,我就是逗你玩的,有损你闺誉的事,我以后都不会再做了。”
“那你还跑到我家里去?”罗锦言已经后悔死了,如果知道他是秦珏,她不会理他,更不会跟着他看什么烟花,她以后都不想看烟花了。
“我知道你回来了,可我没有机会见到你,今天在灯会上,你身边总有人,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话,只好出此下策,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笺,“这张灯谜你总认识吧,是你猜过的,我就拿到手里,想借着这个机会写几个字交给你,可我刚刚写完,你就走了。”
红笺的正面是灯谜,背面则写着几个字,和他塞进窗子里的是一样的:一起看烟花,可否?
罗锦言不说话,干脆把脸扭向一旁,她不想再看他。
秦珏却忽然伸出手,又摸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好一点了,估计是方才在外面站得太久,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你不看大夫也好,想回家也好,我全都依你。”
“我要回家。”罗锦言说道。
这小丫头也真够倔犟,他笑着摇摇头,道:“好,我这就送你回去,可如果你回去以后还是不舒服,就要告诉身边服侍的嬷嬷丫鬟,千万不要耽误了。”
罗锦言索性捂住耳朵。
这真的是秦珏吗?比她爹都要唠叨!
当罗锦言重新躺到闺房的暖炕上时,已是四更天了。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没想到头挨到枕头,便睡着了,竟然连梦都没有做。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她很不好意思,谁家女子会睡到这个时候?
“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