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嘀咕着。
“你们说什么不可能?”一个少年从门外进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大爷。”两人连忙行礼,态度恭敬谦和。
少年穿件青莲色直裰,直裰的下摆绣着细碎的竹叶,乌黑的头发用竹簪绾起,那竹簪光滑如碧玉,散发着低幽的光茫,一看便知已是古物。
少年转身走进书局一侧的湘竹屏风,两位老伙计便跟了过去,站在屏风外面道:“那日买《浮生偶寄》的小姑娘又来了。”
“哦?来退书了?”少年语带调侃。
二人交换了一下目光,有些尴尬的继续说下去:“这次她买了《张论春秋》。”
“买了《张论春秋》?有趣,真有趣。”
少年边说话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已经换了一袭淡青色粗布直裰,头上的竹簪也换成了铜簪。
“是谁家的小姑娘?你们可曾问过?”他问道。
“那小姑娘在这里时遇到熟人,那人引见时说她是李家的表姑娘罗小姐。”老者道。
“罗小姐?”少年怔怔,似乎想起什么,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大爷,您这就走了?”两个老者追了几步问道。
“这几****不过来了,若是那小姑娘再来,你们就跟着看看她住在什么地方。”少年走到门口转过身来。
“大爷,您......”两个老者欲言有止。
少年想了想,忽然淘气地笑了:“若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我去宛平探望毛老头了,哈哈哈。”
说完,他便走出了书局,很快便消失得不见踪影。
两个老者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毛老头是谁?大爷去宛平做什么?
这个大爷,什么时候才能安心读书啊?
可是安心读书有什么用,大爷从来没有安心读过书,可还是读得比别人都好。
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个精瘦的仆从过来,问两个老伙计:“可曾看到大爷?”
老伙计拿着抹布,自顾自地擦拭着书上的灰尘,头也不抬地道:“刚走。”
“刚走?你们怎么不留下他?”仆从不满地说道。
老者抬起头来,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没本事。”
没本事?
可不是吗?谁有本事能留住大爷啊。如果真有本事,还用跑到这里找吗?
“那他说去哪里了吗?”仆从还是不死心,他还要回去交差的,并非每个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