羱族、羯族、羝族的王庭所在,他们不会主动挑起内部的战争,他们只是……”
就在这时,就听赵弘润平淡地问道:“你接触过?”
“……”哈勒戈赫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赵弘润欲言又止。
“你,接触过乌须王庭的使者,对么?”赵弘润平静地问道。
见赵弘润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哈勒戈赫这位年过四旬的中年人,脑门亦隐隐渗出了一层汗水。
“那个使者还在雒城么?叫他出来。”赵弘润淡淡说道。
哈勒戈赫的心口猛然跳动了一下,勉强笑道:“肃王殿下……”
“叫他出来亲自跟本王讲!”赵弘润看了一眼哈勒戈赫,意味深长地说道:“哈勒戈赫大族长,你代表的是川雒联盟下的白羊部落,而非是乌须王庭的代表……因此乌须王庭的要求,还是由那名使者当面跟本王讲,这才叫名正言顺。”
听着这句有些诛心的话,哈勒戈赫无可奈何,只能叫人将那名使者请来。
片刻之后,便有一名大约二十四五的年轻人跟着两名白羊部落的战士来到了族长会议室,据哈勒戈赫的介绍,这位年轻人居然就是乌须王最小的儿子——尹敦比。
不得不说,『乌须王之子』,这在三川境内着实是一个不小的光彩,纵使是禄巴隆等羝族部落的族长们,亦不由地重视对待。
毕竟在草原上,乌须王确实是一位睿智而宽仁的领袖,这一点羝族人也必须承认。
对内,乌须王提倡羱、羯、羝三族平等,和睦相处;而对外,乌须王对魏国软硬兼有,他承认魏国对三川的所有权,但是他也明确表示,川人需要这片土地生存,因此,他愿意名义上对魏国称臣,每年献纳一定的贡品,但又强烈拒绝魏国干涉三川。
总得来说,在魏国朝廷看来,乌须王还算是一位比较“容易沟通”的草原领袖,因此,当年魏国才与乌须部落促成了『乌须之誓』,大抵就是乌须王接受这个由魏国册封的爵位,认可魏国的地位,并约束治下的川人不冒犯魏国,而魏国,则无偿将三川租借给川人。
当时魏国正抵受着韩国的威胁,无力夺回三川,因此不得已之下,终究与乌须王达成了协议。
于是乎,魏川双方出现了很多年的和平,直到乌须王逐渐老迈,他的影响力再也震慑不住比塔图这样桀骜不驯的羯族人,这才使得魏川边界再次燃起战火。
因此,倘若在魏国眼中,乌须王还算是一位比较好相处、好沟通的邻居,那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