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墓碑前,看着黑色墓碑上的照片,微笑道:“我那时就生气了,什么叫花枝招展,这男的难道在骂我?”
“后来才知道,他是在夸我。”
“只是不会夸人。”
宁荷聊到过去,脸上露出越发温柔的笑意:“他还问我要电话,我说我没有。”
“他就把他自己的电话号报给我了,还写在纸上,硬要我收下。”
“我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傻,那天晚上真的打过去了……”
宁荷轻轻说着:“然后我们就聊啊聊啊,聊天气、聊爱好、聊喜欢吃的东西……就那么从晚上聊到了白天。”
“就是这一晚上,我和你爸确定了关系。”
宁荷忍不住笑道:“快吗?很快吧?”
“还有更快的呢,我和你爸确定关系的第五天,他就说要娶我。”
“可我不可能告诉他我的身份,就说我父母双亡,是个流浪人儿,但他也不在乎,第二天就偷出了户口本,和我领了证,然后跑到了杭城……第二年,就有了你。”
“用现代的话来说,我和你爸是闪婚。”
“但我和他过了十年,几乎没有吵过架……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宁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必说了。
只是一双眼睛微微发红,闪烁着水光,良久之后,她忽然声音嘶哑着开口:“小天,陈长福的魂魄在你手里是吗?”
“是。”
“放他出来。”
宁荷的声音冷如寒冰。
宁天当即拍了拍肩膀,一只浑身雪白的鹦鹉缓缓出现出来。
“槃槃,吐出来。”
槃槃立刻张了嘴,肚子里咕噜咕噜的,一道淡灰色的魂魄,像是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从槃槃的喉咙里吐了出来。
那是个眉目阴鸷的中年男人,满面都是阴冷,和黑色墓碑上温柔笑着的陈长禄照片形成了鲜明对比。
陈长福被放出来的一瞬间,就想逃遁,却在槃槃一抓之下,被控在了原地。
于是,他只能嘴唇开合,满脸扭曲地张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槃槃,让他开口说话。”
槃槃微微一点头,陈长福瞬间就能说话了,他顿了一下,很快对着宁天破口大骂:“宁天!你这个杂种!畜生!”
“真是什么爹就生什么畜生!”
“我当年就应该一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