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惊动他?”
“他的小厮在外头打牌,他喝多了睡得跟死猪似的,我就把阿黛塞他床底下了。”
察觉冯橙表情古怪,陆玄问:“怎么了?”
冯橙笑道:“我就是在隔壁把阿黛从床底下拖出来的。”
听她讲完隔壁所见,陆玄神色微沉:“今日这事,果然不简单。”
“楼下有事儿?”
“楼下倒是没事,留在岸边的手下传信说一队锦麟卫奔着这边来了。”陆玄检查一番,扫去阿黛留下的痕迹,拧眉道,“今日窦五郎设宴,来的皆是高官勋贵之子,这种情况下锦麟卫能过来,说明这船上出问题的人不是小事。”
“这个人会不会是阿黛?”
“目前看来很有可能。”
冯橙面色微变:“阿黛是翻窗进入我三叔房间的,当时浑身湿漉漉留下不少水渍,要是那些锦麟卫现在就过来,恐怕会露出端倪。”
难怪陆玄刚刚会扫去那些痕迹,连床下都没放过。
“这好办,既然你三叔不在房中了,我们直接过去清理就是。”
冯橙略一思索,明白了陆玄的意思。
只要三叔不在房中,就算别人瞧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并非歇在那间房的人。
当然,保险起见还是尽量避免被人看见。
二人悄悄进了隔壁,扫去痕迹。
“我们下去吧。”担心冯橙见了锦鳞卫怯场,陆玄压低声音,“别慌,锦鳞卫中有我的熟人。”
冯橙点点头,低声道:“我不慌。”
她这话再真心不过。
城破的时候,她顶着花猫的皮囊惊慌逃窜,最大的原因是身边没有陆玄。
二人下了楼,厅中众人喝得正酣,气氛越发肆意。
突然外面一阵喧哗。
不多时一名侍从匆匆跑进来,对着窦五郎道:“有一队人登上了画舫,说是锦鳞卫在搜查要犯。”
一听是锦鳞卫,厅内登时一静。
哪怕是这些眼高于顶的贵公子,也知道锦鳞卫不好惹。
窦五郎暗骂一声晦气,拔腿往外走,刚到厅外就与领队的锦鳞卫碰上了。
见是个面生的年轻人,窦五郎面露狐疑:“你们是——”
领头人举了举手中令牌,语气冷肃:“有要犯混上了画舫,我等奉命缉拿,还望配合。”
“这画舫是我包下的,请的也是各府公子,怎么会有要犯?”窦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