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天行与丁玲柳蕙王二狗赶来崖边时,木鸟早已飞远,远到连人都看不到了。
王二狗问道:“师父,姓向的畜生死了没有?”
茶叔摇了摇头,道:“叫他逃了。不过,秋衣姑娘射穿了一个‘羽翼’,也有一定的可能会坠崖而死,看他的造化了。”
何绣衣拿一双美眸瞪着茶叔,道:“你叫我什么?”
茶叔取下拴在腰间的茶葫芦,喝了口茶,道:“叫你秋衣姑娘啊,怎么了?”
何绣衣咬住银牙,紧紧攥起拳头,一字一字道:“秋衣姑娘……”
茶叔道:“你叫好秋衣,我叫你秋衣姑娘有哪里不对吗?”
何绣衣叫道:“总共就三个字,你叫错了两个,还问我哪里不对,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茶水吗?”
茶叔拿茶葫芦敲了敲脑壳,笑道:“脑袋里怎么可能装茶水呢。”
何绣衣气愤道:“我看你脑袋里装的就是茶水!”
云天行笑道:“何姐姐,你别生气,茶叔记不住人名,对谁都是这样,不单是你,你别怪他。”
何绣衣轻轻哼了一声,道:“怎么能不生气,我那‘绣衣’二字多么雅致动听,到了他口里就成了‘秋衣’,简直一落千丈,真是气死个人啦。”
云天行笑道:“叫‘秋衣’也总比我的‘狗云’,叶叔叔的‘瓜鸟’要好听吧?”
何绣衣扑哧一声笑,道:“你这么说我心里平衡多了。”
茶叔道:“狗云啊,你刚才说那弯刀是我们的救命符,现在被渣良抢走,要怎么办啊?”
云天行道:“我手上还有一样东西是蜃楼想要的,只要拿那东西威胁他们,不怕他们不撤毒。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回去吧。”
王二狗在云天行身前蹲下身,道:“云大哥,我来背你吧,你这样走得太慢,等我们回去,那里的人早都被毒死了。”
这紧要关头,云天行也不推辞,道:“麻烦你了。”
……
日薄西山,夕阳的余晖可以射穿云层,却驱不散山巅这迷蒙的黑雾。
数十个黑气缭绕的死人站成一排,将蜃楼与数千群雄分隔两边。
蜃楼这边仅仅只有四人,但却掌握了局势的主动权。
群雄虽有千余,且个个执兵在手,豪气冲天,但遭了算计,绝了生路,也只能暗自吞恨,无计可施。
鬼王如一座小山般站在两个黑气缭绕的死人中间,瞪着一双铜铃大眼,道:“叶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