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苏御史是朝廷新贵,又是头一回来冬猎,随儿臣入林,儿臣少不得要分神照顾他。况且一一”他一笑,“儿臣素来仰慕御史高才,听闻这两年来,十三皇兄正是跟他讨教不少,才有此长进,因此儿臣也想趁冬猎的契机,跟苏御史求教一番,望父皇肯允。”
景元帝听了这话,“唔”了一声:“容朕想想。”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朱南羡身上,见他没甚反应,微一展眉,正要开口回绝,不曾想这时朱昱尔忽然越众而出,揖道:“父皇,不如让苏御史跟着儿臣罢?”他默了默,又想起一个理由,“苏御史为儿臣拟字,儿臣还未来得及感激她,也想趁此冬猎,以表诚心。”
然而话音落,上头却再无回应。
朱昱尔不由抬眸望去,只见朱南羡仍是垂眸站着,仿佛无动于衷的样子,反是站在景元帝一旁的沈青樾此刻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眸色清冷地看着他,眉间似有隐忧。
朱昱尔有些茫然。
他知道苏晋与他十三哥走得近,也知道朱十四从来不安好心,原想着帮忙拦上一拦,眼下看来,却是好心办坏事了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只听朱景元缓缓道:“昱尔,你是幼,你十四皇兄是长,你好端端地跟你皇兄抢什么?”然后他一眼扫过朱十四,“觅萧,就听你的罢。”
朱觅萧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恭恭敬敬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