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所生,他们见了,也仅仅是看着我母亲,平淡的,甚至是冷冷的喊了一声……母上。然后他们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极具新奇的玩具。
每一个哥哥见到我时的表情都不一样。
大哥见到我,会平静的看着我。
二哥碰到我,会轻轻的摸着我的头笑。
三哥见了我,会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瞪着我。
四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正眼看过我。
他们都是我父亲的儿子,却从未是我母亲的孩子。
只有我,是我母亲的女儿。
二哥对我好,是肉眼可见的好。他与我亲近,和我玩耍,给我讲故事。
他来看我的时候,总是会站在那堵高高的墙边,抬起头,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的飞鸟,沉沉郁郁的为我唱诗。
“楚天三里阔,青海百丈宽
要想从头跃,还需赴青山。”
他平日里做诗可不是这样的,可能是为了照顾到我这个小孩子——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他唱的诗,我听的明白,也想的明白。
这里的天空,我只能享受到这么一点,还不足三里之阔土,而在高墙外面的世界,有青青的海洋,足足有百丈之宽。
想要见到那青色的海洋,一定需要翻过高山,跃过悬崖峭壁的绝境,才能够见到青色的山峦,青山之外,才是那片海。
我从未见过青色的海,但是我见过青色的山,二哥和我说,山的那边就是海。
可我从没有去过青山,也从未见过那片海。
我或许,就连这三里的天空,也从未拥有过。
我又怎么能够奢望呢,那百丈宽的海,也难有属于我的小水洼。
可是二哥告诉我,只要我去找,就一定能够看到那片青色的海洋,他叫我兰儿,唤着我的小名,他将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的告诉我。
“兰儿啊,兰儿,你不要怪你的母亲。也还请不要怪父亲。”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我怎么能不恨我的父亲,我愤怒的看着他,推开了他的手。
“二哥哥!笨蛋!蠢蛋!傻蛋!”
“兰儿啊……兰儿……他终究是我们的父亲,他很爱母亲,只是没有办法爱母亲,他也很爱你,只是没有办法爱你……”
二哥的话让我气急,我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二哥,到底是收了多少父亲的称赞,让他来说这样的话。
“混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