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走了最重要的东西,只要带他回去,我们就能立下一件盖世奇功,为二战研究献上一份大礼。”大卫说。
我没有理睬他,走到一边坐下,冷冷地看着他。那些仪器十分古怪,我之前从来没见过,大概的样子就像一座农村的磨盘。
“不要着急,等顾小姐到了,我们就可以走了。”大卫说。
“大卫先生,你说到了现在,我还敢相信你吗?你还值得我们相信吗?”我问。
他毫不在意,似乎已经忘记了把我和顾倾城关在套娃房子的外面的事了。
“困境之中,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况且这仪器只有我能处理,你们必须依靠我。”他说。
“好吧,等顾小姐到了,我们可以好好商量。”我说。
面对大卫这样的毫无羞耻感的人,任何道德上的谴责对他又没有意义。我对顾倾城很有信心,她既然能领会我的意图,就能够全身而退,过来与我会合。
“你能找到我,真的很有本事。我本来以为你和顾小姐都陷在我的魔术里,此刻已经灰心失望,不再有任何动作了。”大卫说。
“现代人见多了魔术,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独特的思考,所以以后再变这种魔术了,最好去骗骗乡下人。”我说。
“我真的服气你了,龙先生,你是我平生见过的智商最高的人。我无论怎么做,都骗不过你的眼睛。像顾小姐那么聪明的人,最多也只配给你当下手。”大卫说。
我看着他的仪器,轻轻摇头:“不要再浪费口舌了,还是好好调整仪器,一起回去。”
幸运的是,卷轴、铁皮桶、盒子都在旁边放着,一件都没有遗失。带着这些回去,总算对这一趟旅程有所交代。我也累了,不可能无休止地战斗下去。
“那好吧,你等着,我继续整理仪器。”大卫转过身,又埋头苦干去了。
我坐了一会儿,一阵困倦袭来,深深地打了个哈欠。
颠沛流离的日子太久了,我都忘记了自己究竟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好好吃顿饭了,全都是在浑浑噩噩中进行,只做事,顾不上自己。对比港岛的生活,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如同野人。
困倦来得太快,我刚刚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驱赶睡意,但浑身突然一软,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
我扶着墙壁站起来,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像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
“是催眠术,一定是催眠术。”我想大声叫,喉咙里像是塞了棉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