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呢?难道在里面——”我心里有些不安。
大将军是黄花会最终强敌,如果玉狐禅与其在保险柜内展开一对一激战,其结果将会更加难料。
保险柜就像古罗马的斗兽场、斗兽笼一样,最终笼子开启时,其中一方必定已经气绝身亡。那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结局,就算胜出的是玉狐禅,走出保险柜后,也将在黄花会的攻击下,插翅难逃。
柏晚鸯摇头:“龙先生,大将军不在里面。”
我问:“她在何处?”
柏晚鸯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丝忧色:“桑晚鱼在反贼坑一带发出紧急求援讯号,大将军来不及了结此地的事,便飞马赶去。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发出这种紧急讯号,除非是有人马上要死了。之前,桑晚鱼赶往反贼坑时,曾留下口讯,说去救一个姓顾的女子。这时节,她发那种讯号,不是她要死,就是那姓顾的女子快要死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然后左胸心口便隐隐刺痛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我连续重复了两遍,感觉脸上的肌肉渐渐僵硬,想必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
柏晚鸯十分机敏,意识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胸膛一挺,向后甩了甩头发,昂然回应:“龙先生,请勿担心,大将军所到之处,万事皆有妥帖解决之法。我跟随她十年了,还没有见过能将她难住的事呢。”
我不禁苦笑:“是吗?难不住她的事,未必难不住我。”
一听到顾倾城有难,我的心如同架在炭炉上翻烤一般,浑身忽而燥热难当,忽而冰冷刺骨,恨不能立刻抛下眼前这些黄花会、心月无向派、北方大帝的乱事,一步赶到反贼坑去。
更何况,明水袖是雷动天爱的女人,我欠雷动天好大的人情,这时候必须选择死保明水袖,不给雷动天留下遗憾。
“龙先生,这里的事就要结束了。你牵挂反贼坑那边的事态发展,我也一样。”柏晚鸯忧心忡忡地说。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内部撞上了保险柜的门,随即,里面变得寂然无声。
我向墙上的八幅画望了望,心底也有一丝好奇,想要看看八幅画后面藏着什么,是不是心月无向派的最终杀手锏。
柏晚鸯拖了一把椅子,缓缓地坐下,侧对着保险柜的门。
用来杀人的刀已经收起,此刻她的双手全都插在口袋里,应该是握住了双枪。
保险柜内的激战已经结束,柜门即将打开,新的变化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