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总是藏着一个说不出口的大秘密。
我极力去思索,三年前深秋的某一夜突然顿悟,眼前看到了飞旋着的舞姬,舞到最高明处,旋身游走,琵琶反负背后,十指轮弹,发出铿锵之声。
那种感觉,就像上天在我的混沌人生之中推开了一扇光明之窗,让我可以眺望过去未来。
于是,我离开灯红酒绿的港岛江湖,放下那些鲜衣怒马、快意恩仇的帮派兄弟,义无反顾地奔赴西北敦煌,变成了默默无闻的年轻画师。
住所樟木箱子之内,除了完成的画作,还有一本自小就留在我身边的泛黄卷边的日记簿。
“1999之年7月之上,
恐怖大王从天而降,
致使安格鲁莫尔大王为之复活,
这期间,马尔斯将借幸福之名统治四方。”
这四句话记在日记簿的扉页上,字迹潦草,几不可辨,似乎是某个人在紧急情况下匆匆写就的警语。
我知道那是预言神书《诸世纪》上的著名章节,列于第十卷第七十二篇。该预言曾经于世纪之交给全球各国人民带来极大的困惑,但后来却证明是虚惊一场,所谓“恐怖大王”全都是子虚乌有。
“为什么要将这些话记录在此,又放在我身边?什么人留下了这些句子,到底是想留给谁看?是留给我的吗?”这已经是我多年来每天早、中、晚必定思考三次的天问。
尤为奇怪的是,整本册子三十二页,只留着这四句话,其余全是空白。
“又走神了,想得太远了——”我摇头苦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整个上午,都在笔尖与图纸的沙沙摩擦声中过去。画画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不知厌烦也不知疲倦,甚至不去想画这舞姬的意义,只是埋头走笔,将自己眼中、脑海中、心中的反弹琵琶图一笔一笔画出来。
“你还在这里——”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我没有转头,以前有过很多次同样的情况,那些无知的游客不听导游的约束,四处乱闯,偏离参观路线,跑进这里来,问东问西,摸东摸西。
我不是导游,也不是管理处的人,所以大多时候只是报以淡淡的微笑,摇头不语,直到那些人以为我是聋子而悻悻然离去。
“你在这里,你在这里——我在这里,我还在这里……”那女子没有停步,从我身边掠过,扑向那壁画。
我鼻子里嗅到一股精美绝伦的淡香,又看见那女子的衣着,立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