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院处大楼外面给沈若初做紧急救护的大夫水平不错。对于她的伤势,他的判断基本准确。沈若初没有骨折,左臂尺骨骨裂,髋关节脱位,外加无数严重软组织挫伤。
医生说如果她方才摔倒的角度只要再稍微偏哪怕那么一丁点儿,就有可能伤到骨盆,影响以后生育。
当时谭家辉去缴费办手续了,沈若初也被护士推去了处置室,现场只有景焱一个人。他听见这句话时脸色阴沉地像是乌云压顶,连带着整间屋子里的气压都降低了许多。
于是那位医生识趣地将后面那些数落悉数咽回了肚子里,飞快的写了病志,起身去给患者进行医治去了。
沈若初骨裂的胳膊被打上了石膏。脱位的髋关节不算严重,只需要手法复位就可以。
尽管有麻药作用,可她还是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就连等在外面走廊的两个男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景焱当时打转的脚步一顿,险些直接破门而入冲进去。谭家辉则死死攥紧拳头对着墙壁面沉如水,似乎用尽全力隐忍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对身旁这个男人大打出手。
沈若初刚刚疼得满身大汗,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湿了。她一手绑着石膏躺在担架车上,被人从处置室推出来的时候已经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出气多进气少的在那儿哼唧。
景焱看着她那满头大汗的模样真心恨不得替她去遭罪,可除了后悔和懊恼却也别无他法。
“不管是心里的还是身体上的,除了让她受伤,你还能给她什么?”谭家辉说这话的时候目不斜视,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传进景焱耳朵里,却是一阵天翻地覆。
他脚步一顿,愤怒已然直冲头顶,偏偏无言反驳。而谭家辉不屑地哼一声后,大步跟在担架车旁,一边替上面的人擦拭着额头,一边温柔仔细地低声安慰着她坚强一些。
直到被送进病房,沈若初的疼痛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小护士很快端了托着盛满各种外用消炎消肿药的托盘进来,“我要给病人上药。”说完往病床边上一站,谁知道杵了足足有半分钟,也不见那两尊神动弹一下。便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两人长的一个比一个帅,怎么都是没眼力劲儿的。总不能两个都是患者男朋友或者老公吧!
只是对着帅哥有实在没法发脾气,只好轻咳了一声,礼貌地又重复提醒了一边,“我要给病人上药,你们两位家属,麻烦出去回避一下。”
“哦。好!”谭家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