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那一瞬间,那边的人几乎又兴奋又激动,险些痛哭流涕,“景先生?!”
“是我。”
“景先生,你在哪儿呢?”
“怎么了?”
“您忘了么?今晚8点,和兴亚合作传媒合作一周年的庆典,您要出席的!”
“让李副总替我去。”
“可是……”
“没有可是。”景焱淡淡地打断他,“我现在在医大附属二院。”
助理惊讶地有一秒钟没说出话来,“您生病了?!您……”
“我太太生病了。”景焱再一次将他打断,“你去我家收拾两件我的衣服送过来,还有一些日用品。顺便告诉我家的阿姨一声,让她明天早上煮粥的时候放点西洋参和红枣。就这样吧。”然后不等对方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
沈若初做了一个梦,一个既长又单调的梦。
梦里她独自一人沿着黑漆漆的巷道奔跑着,却怎么跑也到不了尽头。
直到晨光透过窗子,照射在她的脸上。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一瞬间的迷茫,脑袋里缓慢地转了一圈儿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身在医院里。
沈若初这一宿几乎仰躺着没换过姿势,这会儿身上已经有些发木。动了动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的左胳膊被压住了。
她偏头,看见景焱宽厚的大掌握着她的手,趴在病床边上睡得正香。而她病号服的袖子有一大截翻折到了手肘以上,他炽热的鼻息一下一下喷洒在裸露的皮肤上,阵阵发痒。
痒得……她心里泛酸,连鼻子眼睛都跟着难受。
其实昨天她昏倒之后,并不是对所有事情都一点儿印象没有的。
至少,她感觉到了他抱着她奔跑时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听见了他告诉护士扎针时要轻一些,她怕疼。还知道……他亲手把她身上那件惨不忍睹的家居服扒个精光,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
沈若初忽然觉得耳根发热。
然后,她看着他沉睡中的侧脸,不知不觉间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那天她全天只有一节课。
隔壁市有件相当典型的大案开庭,事务所的人集体去旁听,沈爹便把她抓来做劳动力看家,报酬是某个价格不菲的限量版哆啦A梦手拌。
沈行之怕她无聊,事先给准备了不少的零食给她消磨时间。
沈若初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