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聘礼退了就是了,谁知道她竟那么选择。”
“只能说那丫头太拗了,一心愿意
陪伴那小子她娘,守了一辈子活寡,活活把她娘给气死了,他爹没过多久也死了,据说现在还有个哥哥活着,不过早和她断绝关系了。”
“是啊,这两个女人都是苦命的人啊,怪只怪那个小子。”
“对了,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嘶...好像叫...叫季辽吧...!”
“对对对对,就叫季辽,我听长辈也是这么说的。”
她们彼此说着闲话,孰不知这说话的声音,顺着幽幽的清风传进了院子里,听进了那老妪的耳朵里。
老妪昏黄的眼珠子微微一动,这种话她这百年里听的太多了。
而她们家的事早就在季家人尽皆知,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最初的时候,一些眼气季辽画符赚钱的人,见季辽离家还对着季霜月冷嘲热讽,但随着时间变迁,季辽始终未归,这嘲讽渐渐的就变成了同情和不忍。
季辽走后,季霜月就如泥塑一般,等在那里,等了十年又是十年,她的身子渐渐佝偻,直到现在这幅苍老的样子,坚持到现在她只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就在这时,在院落的后面走出一个老妪,这老妪同样头发花白,行走的也是颤颤巍巍,不过这手里却拿着一张毯子。
到了季霜月身后,轻轻的为季霜月给披了上去。
“娘...天冷了,咱们回吧。”那老妪轻声说道。
季霜月微微点头,拿起一旁的拐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绣娘啊,我让你定的那口棺材买好了么?”季霜月说道。
在后面而来的老妪不是别人,正是季辽离家之前,与季辽定了亲事的季绣娘。
自季辽走后,不单单是季霜月受他人耻笑,就连季绣娘也是如此,被外人指指点点,背地里闲言碎语,往她身上泼着脏水。
季绣娘虽是一个女子,但性格却与季辽很是相似,甚至还犹有过之,执拗无比,听着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又因与季霜月相处良久形同母女,她不忍季霜月孤独一生,毅然的留在了季霜月的身边。
她娘季金花得知季绣娘这么做,被气的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死了。
而就在季金花死后,她爹没过多久也抑郁而终。
季绣娘还有个兄长,见爹娘都因她而死,彻底与其断绝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