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人第一次接客伴宿。也就是说,从此之后,她们就不单单只卖艺了,还需卖身。
难怪,谢国伟忧愁了。
“难道谢兄到如今尤还未决如何处理与如烟姑娘之事?”
贾清呀然问道。
谢国伟仰天长叹一声道:“弟当知为兄亦并不是那等迂顽不腐之人,岂有自视门户之见,而罔顾佳人之情乎?
我早视如烟姑娘为红尘中一知己,奈何家父……”
谢国伟的声音,似有无限的忧思,说到此处,蓦然停了下来。见贾清也竖眉沉思,立道:“罢了,贤弟切勿多虑,此乃我个人私事,不足烦心。如今你身子未愈,实不该让你费思,你且好生修养,我们改日再来探望。”
谢国伟说着抱拳就要离开,被贾清唤住。
“我有一言,请谢兄驻足一听。”
谢国伟三人全部目光看向贾清。贾清辉退周围的丫鬟,然后问谢国伟道:“谢兄对此可有何打算?”
谢国伟摇摇头,道:“我父亲为人甚是严厉,自一次我向他表达此事,其历然变色,而后再三警告于我。前次我于书房跪求,不允,并厉言,若是我敢违背他的意思,做出有辱门风之事,就要将我逐出家门,还要……还要将我从族谱除名……”
贾清默然,谢国伟之父谢鲸他见过,是个粗犷的武将,没想到,竟然比那些老学究还要迂腐不化。于族谱除名,这实在是太过了。
这个时代,宗族就像是身份证一样,不可不有!
此乃谢国伟父子之间的事,贾清自然不会多言,只道:“如此说来,莫非谢兄准备冷眼旁观,任凭如烟姑娘被外人夺去?”
谢国伟一愣,而后面色一变,悍然道:“不然,此岂乃大丈夫所为!”
贾清一笑,也是,谢国伟和柳如烟相识这么多年,从柳如烟刚出道,到现在即将出阁,四五年时间了。若是谢国伟还能忍受其被别人染手,贾清保管不会再多言一个字。
“既然如此,我有一法,可保如烟姑娘无恙,又可不使令尊勃怒。”
谢国伟面色一喜道:“贾兄弟有何良策,尽管说来,兄不甚感激!”
他为此事已经困扰一个多月了,若是贾清真的能给出一个两全其美之法,那……
“其实此事解之不难,谢兄既然不能坐视,所忧者不过是令尊的态度……而以尊兄先前所言,令尊的态度极其极端,不容商议,如此的话,只有一途,那就是暂时瞒过令尊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