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黑转红,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贾清也十分意外,连忙道:“大人说得哪里话,我和孙兄并无间隙,做多也只有些意气之争罢了,大人如此讲,晚辈惶恐!”
老头见贾清不因自己的“软弱”而倨傲,心中暗赞,道:
“老夫姓赵,现任南监司业,你可以叫我赵叔。”
“大人可认识北监的钱先生?”
贾清隐约记得,钱景润的恩师就在南监做司业来着。
“那是老夫的另一弟子。”
“原来是钱先生的老师,先前倒是晚辈孟浪了。”
钱景润可是贾清很尊重的一位老师,看在他的面子上,只要以后这个无德兄不再来惹他,自己倒是不必再“踩”他了。
赵司业摆摆手,不介意道:“无事,我们各论各的。好了,咱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他们该等不及了。”
正是呢,底下的人见赵司业看了贾清的诗稿之后,只赞了一句,就随手抄在手里,也不宣讲,就这么和贾清续了半天的旧,早就有些不耐了。见他们终于讲完了话,顿时全部打起精神来。
赵司业缓慢撑开贾清的诗稿,以他年迈苍劲的声音读到:
“闻三军将士北征有感
浩荡离愁白日斜
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
......
“你呀你,虽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但你这也太令人......我都不知道还怎么形容了。”
国子监门口,张子文对贾清貌似抱怨的说道。
“侥幸,侥幸。”贾清嘻嘻笑道。
张子文无奈的看着嬉皮笑脸的贾清,开始有点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求学的成绩了,这世上有妖人啊!
“算了,叫你去见老师你也不去,我就不和你说了,先回去复命了。”
张子文说着拱手一礼,转身回去了。
贾清也在李衍等人的护从下坐车回了宁国府。
南京文会即是盛会,又是官办,目的就是为了弘扬文人风骨。所以,举凡在文会中作出的、被总评判组列为优秀的作品,都会被誊抄几十份,由专人送到城中各重要坊市、城门处张榜,让没有得到邀请的读书人和城中的百姓一起赏读。
以金陵城的人口密度及复杂程度,那是真的可以做到一朝成名天下知啊!
文德坊前,牌坊底下,聚集着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