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上来。
贾清就在想,这林如海如此惜身养福,年纪又不大,也不见是有什么病的样子,怎么会突然就得重病死了呢?
想起前世曾听说过的某些猜测,贾清犹豫的开口道:“侄儿有些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林如海正在喝茶,闻言抬头看着坐在下手的贾清,道:“贤侄请说。”
“我看这扬州地界有些不同寻常。昨日晚间,侄儿的船行到扬州,居然碰到了明火执仗的白莲教匪徒,他们在运河上大肆收索,好像在找什么人。”
林如海诧异道:“哦?他们可曾为难你?”
贾清摇头道:“那倒没有,家父给我随行配置了大量的护卫,他们见我们人多就主动退走了。”
林如海额了额首,道:“那就好。我在扬州这几年,也听说过这个白莲教,只是很少听说他们为恶。加之行踪诡秘,官府到是还没有进行过围剿。”
贾清闻言接着道:“江南一带自古就是绿林匪盗的聚集之地,而扬州又是天下盐政重地,富商大贾云集,更是容易招来宵小的惦记。
姑父大人手掌盐政大权,不知多少人的切身利益掌握在姑父大人手中
虽说姑父大人为官公正,依国法处事,但也难免阻了某些人的财路。加上姑父您又是独身一人在此地为官,更该多添置一些护卫随从,以免一起子宵小铤而走险,加害姑父大人!”
林如海讶异道:“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贾清早有应对:“侄儿看杂书的时候,看到过一些前朝的盐税轶事,深感盐之重利,令人疯狂。
如今姑父大人身居此道,又对侄儿爱护有加,侄儿方才想到此处,出于对姑父大人的担心,才出此冒昧之言。”
听闻贾清的解释,林如海看了贾清一眼后,摇头道:“贤侄多虑了,我乃朝廷命官,出入都有衙役随行,没人敢对我不利的。”
贾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林如海那一眼很有深意
或许,贾清的猜测是真的,而且林如海他对自己的处境不是贾清想的那么一无所知。
这种话题点到为止,贾清也不再多言。此时茶也喝的差不多了,该是告辞的时候了,于是对林如海道:“打搅了姑父大人半日了,想来姑父大人还有公务要处理,侄儿该告退了。”
林如海也没有再挽留,唤过了门外伺候的林府总管送贾清出门。
等贾清被带出偏厅之后,林如海一改前面的面色,低声道:“这孩子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