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
那日之后,三德子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窦榆瞑也没有特意叫人看着他,第二日的时候,他们再去看时,发现三德子已经在屋中用裤腰带悬梁自尽了。
墙上有几行醒目的血书:大梁若亡,悉因吾等。
张傲看了一遍那封信。
信上说,阿斯兰集结江湖势力围攻京城,他自己的军队也很快就要攻入长安。
长安以北没有得力的守将,他这一路来,定然不会遇到太多的阻碍。
“窦老,陛下虽然与百官出行,但是京中有陆大帅防守,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张傲想着,即便那些人真的打到了京城的城墙下,也一定能被陆凶逼退。
经过云南一役,陆凶在他的眼里,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战神了。
现在,他选择无条件相信陆凶。
窦榆瞑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本来与平时无二,但是张傲还是不自在地转过了头去。
不知为何,那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想要将他的伪装一层层剥掉。
“张将军,陆大帅的儿子陆朝刚刚被朝廷正法,你哪里来的信心,觉得陆大帅会全心全意地守长安城?”
张傲被他这一问,立即不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是瞒不过窦榆瞑的,于是干脆硬着头皮承认。
“窦老,实话告诉你,陛下确实忌惮陆凶,因此将他的儿子派到这里让我监视,前几日又暗中下了杀镇南王的命令,但是张某已经用了李代桃僵的办法瞒过朝中的人,现在镇南王已经离开云南,去往京城了,想必他此时已经与大帅会合,商量进一步的计划。”
张傲是亲自送陆朝去京城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半路上,陆朝劫持了张傲派去给璟同帝送信的信使,换了他的衣服,假扮成他,去往老虎山了。
祭坛上的香很快只剩了一指宽,头顶的阴云也早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天空。
凉风阵阵,带着些雨意,眼见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璟同帝见香即将熄灭,他的心终于一横。
转身,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一盏酒,本来按照程序,他应该将这杯酒洒在地上祭奠龙神的,但是他的手却忽然顿住了。
因为,那一刻,他从那个人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
那神色复杂得很,好像是等着看戏,又好像是等着蛇出洞。
心咯噔一声,他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