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边无动于衷,窦榆瞑的回信最少也要三五日才能送到,秦汉没有办法,只得采用围魏救赵的方式,率领大军从敦煌出发,取道西线进攻瀚城。
然而,阿斯兰丝毫不在乎,他的大军依然浩浩荡荡南下,似乎根本没有把瀚城放在心上。
哈尔赤在行军路上,听说了秦汉要攻打瀚城的事情后,吓得面如土色,策马拦在了阿斯兰面前。
然而他一眼看到自己的主子,立即不敢说什么了。
阿斯兰那一双星辰大海一般的紫色眼睛已经布满了丝丝的血红,仿佛从地狱放出的魔鬼一般。
哈尔赤知道,他已经怒到了极点。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睛,还是阿尔木惨死的消息传来时,长安那个女人能让国主愤怒如此,显然是触动了逆鳞。
“什么事?”阿斯兰问道。
“国主,秦汉已经集结军队,进攻瀚城。”哈尔赤只敢说了战报,没有敢提回去的事情。
阿斯兰哼了一声,“那些养在京城的酒囊饭袋,该是动一动的时候了。”
哈尔赤心中一凉。
果然,这个国主已经气疯了。
不过朝中那些人他向来不以为意,因为当初王后和小王子的死,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国主恨他们,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惩治他们,如今大梁的进攻,正好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
哈尔赤抬头,看着国主的身影在夕阳里只剩了一个剪影,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个天下,在他的手里,终究不过是个玩具,他可以用尽全力的抢来,也可以毫不在意地丢掉。
阿斯兰哈尔赤率领的军队千里急行军,逼近大梁京城的时候,秦汉率领的梁军也到达了瀚城。
北疆一片兵荒马乱的时候,南方却出奇的平静。
年轻的镇南王死了,除了他身边那个主簿被遣返回京城,云南的政局没有丝毫的波动。
陆朝死的第二天,张傲按照计划,拿下了几处义军,并将他们暂时收入了自己的营中。
这日,他从军中回到府中,发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子坐在大厅里,正神态悠闲地喝茶。
自己府里的侍从在旁边伺候着,一个个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人什么来头?怎么把自己的手下都唬成了鹌鹑?
张傲心下疑惑,抬脚进入了大厅。
“窦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