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笑话,他金国国主看上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逃脱?这一辈子,只要他不死,即使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抓回来。到时候,囚禁在瀚城的宫殿中也好,找个偏远地方金屋藏娇也好,或者更彻底一些,将她双腿打断,将她记忆抹去……
反正,他是不会让她离开了。
目光抬起,他看到了桌上的一碟胡麻饼。
是他亲手做的,她说他喜欢,他没有在长安城买到,便将配方带回了瀚城,自己动手做。
阿娆,以后跟着我,你会有吃不尽的胡麻饼。
“哈尔赤!”
忽地转过身来,他冲外面大喝一声。
“臣在!”哈尔赤立即从外面进来,恭恭敬敬单膝跪地。
“传我圣谕,立即集结梁国境内精兵,围攻长安城!”
精心布局十几年,现在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说完,阿斯兰的拳头紧紧攥起,骨节握得咯咯响。
他们以为,他只有那个孩子一个杀手锏吗?
“是!”
哈尔赤领了命令,起身大步出去了。
那只鹞鹰听到了他的口哨声,尖啸了一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哈尔赤拿了一块鲜肉给它,待它吃完,拍了拍它的背。
“刚刚回来,又要劳烦你回去,这次,你一定要快,知道吗?”
粗犷的汉子,看那只鹞鹰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的情人一般。
阿斯兰听到脚步声远了,便拿起那支羌笛,凑到嘴边,幽幽地吹响了一曲《折杨柳》。
一曲罢了,他的心痛似乎没有丝毫缓解。
爱上一个人,原来是这么难忘吗?被一个人欺骗,原来是这么难受吗?
“国主,您这是……”
旁边的侍从见他抽出了许久不用的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位三王子从小到大便性情古怪,表面隐忍实则桀骜不驯,做任何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这下,他该不会是要为了那个女人出征?
自打从大梁回来后,他便每日吹奏《折杨柳》,起初他以为是吹给那位已经逝去多年的王后的,后来才知道是另外一个女子。
这么多年了,自从那个王后也就是阿尔木的母亲死后,国主的眼睛里便再也没有装入另外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的突然闯入,却让这个本应该在王座上大展雄风的王者陷入了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