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隼抱着熟睡的三千,在阿娆面前边轻轻地摇晃,边炫耀似地道。
这个哄孩子的招数是他在被三千的魔音折磨了无数遍之后才想出来的,百试百灵。
阿娆笑了笑,略带歉意地道:“这么上乘的轻功用来哄孩子,委屈你了。”
有这个免费保姆在,她确实省心了不少,但是她也知道,她这辈子是没有办法回应他的。
脸扭向一边,她避开了隼灼灼的目光。
这个陆凶,怎么把保护她和女儿的任务交给隼呢?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吗?不知道她尴尬吗?
然而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些害怕。
他也许正是因为知道了隼的心意,才特意让他保护她们。
他做的事情有多么凶险,他肯定是明白的,他这么做,只是给想她们母女俩留一条退路。
忽的有些心酸,阿娆抬起脸来,尽量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来。
她何德何能,今生竟然能遇到这样的一些人?
隼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泪花,却假装没看见。
“有什么委屈的?谁让我是她舅舅呢?她长大了就算把我当马骑我也愿意。”三千睡熟了,他将她重新放在摇篮里,一边轻轻地摇着,一边严肃地对阿娆道:
“阿娆,朝儿前几日被皇帝派到云南,表面上是受重用,实际上则是因为皇帝忌惮陆凶,容不得他们这一对父子都在眼皮子底下。朝儿此去,多半是送给张傲做人质的。”
张傲那个人的立场他还不是很清楚,他是个好将军,英勇善战,忠君爱国,但是万一陆凶跟皇帝闹翻,他能站在哪一边就不好说了。
“云南?人质?”阿娆微怔,手指颤抖了一下,刚刚穿过布料的银针一下子扎破了皮肤。
鲜红色的血珠很快渗了出来,在手绢上染成了一片艳红的花瓣。
“怎么这么不小心?痛不痛?”隼想拉过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我没事。”说着,阿娆满不在乎地抹了抹血珠,“只是朝儿还小,他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实在不放心。对了,云南那边有没有人接应?”
侧过脸,她定定地盯着隼,平静的眼神,仿佛强行将暗流压下的大海。
陆朝那个孩子虽然被她扔到市井里锻炼了一阵子,但在官场上,他到底还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官场凶险,人心难测,那些老油条随时随地都能要他的命。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万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