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两人相拥而卧,却谁也无法入睡。
阿娆没有问朝中的事情,陆凶也刻意避开没有说。
“没想到是个女孩。”阿娆道。
“女孩怎么了?我陆家好几代不见个女孩,这个小家伙一出生,我的列祖列宗估计都要高兴疯了,来看她的队伍可以派到门外。”陆凶抓着她的手,亲昵地放在胸口。
手指有些凉,许是”术”的后遗症。
想到阿娆前段时间以身犯险骗取解药,他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于是将自己的头轻轻地往她那边移了移,似乎想把自己和她融在一起。
“你那些列祖列宗来了,我们的宝贝闺女还不被吓哭?”
阿娆嗔道。
“那倒是,我怎么忘了这茬?该打!”陆凶作势抽自己,却被阿娆一把抓住手腕。
“对了,我们女儿叫什么名字呢?我一直想,也没有想好。”
“嗯,你叫阿娆,她就叫三千吧?”
嗯?阿娆和三千有关系吗?
“三千,倒是个特别的名字。”阿娆勉强扯出个笑容。
“是啊,很特别,我记得以前你跟我说过一句话,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陆凶这一生,无论遇到多少女子,都只爱你一个。”
这本来是深情到极致的告白,阿娆听了,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亏是叫三千,而不是一瓢。
太快亮的时候,陆凶又戴上人皮面具,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宅子。
临走前,他找到了罗迪和隼。
罗迪没有什么好交代的,照顾病人和孩子他很拿手,对隼,他先是怒目而视一番,随后郑重地鞠了一躬。
“从今以后,你欠我的命只剩了一条,昨日若不是你,阿娆她们母子未必能平安。”
隼本来做好了跟他干一架的准备,他这么真诚的一说,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这个,我也是,临时抱佛脚……接生一事,我也是第一次,下次估计就熟能生巧了。”
“没有下次。”陆凶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我也不想有下次。”隼在后面,很无辜地道。
陆凶回到长安城,经过一座酒楼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楼上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笛子,却丝毫没有韵律可言,听起来更像是鬼哭。
街边有条晒太阳的狗,本来很舒服的躺着,那声音一响起来,那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