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以后?说不定这次就要玩完了。
想着昨日剩下的梨花白,想着今日可能被那个给他上药的女人扭送官府,他忽然觉得有些可惜。
要是能再来一壶就好了!
如此想着,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桌子上的酒壶上。
他伸手拿过来,不顾一切地往嘴里灌。
“行了,伤得这么厉害还喝酒。”
漂亮的女人一把将他的酒壶抢过来。
“转过身来,我给你上药!“
她将酒壶扔在一边,见他不配合,两道目光瞬间冷厉如霜雪。
但是眼底却是那样的温柔。
他忘不了那个时候的她。
隼双手抱着头,翘起一只脚,躺在了一道黄土的墙上。
头顶是一棵浓密的大槐树,五月份的天气里那棵树盛开着雪白的花,丝丝缕缕的甜香随着风窜入他的鼻子里,他恍惚间竟然能闻到了。
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如果他从来不知道他是阿斯兰的奸细该多好。
那么至少在这个冰冷的世上,他还有一个温暖的依靠,在他看着另外一个女人远离的时候,他的背后还有另一个女人看着他。
可是现在,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算计。
“活该!“
隼苦笑了一笑,抬手拿起了酒壶。
最后一滴。
他生气地将酒壶扔了出去。
“原来你从一开始,便是利用我!“
从她发现那个香囊的时候,从她隐约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她便开始了对他的利用。
幸好,他替她打听了那么多消息,唯独没有将圣剑的秘密告诉她,否则,自己现在自杀谢罪都来来不及了。
酒壶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摇晃着,他的血从背上流下来,沿着墙,流成了一条线。
不,不能这么下去,还有阿娆!
他猛然醒悟,一翻身,从衣服里翻出伤药。
“怎么样?“
阿娆将随意配好的香送到阿斯兰的鼻子边。
那香清冽甘甜,有些像她的味道。
“很好,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对于她,他向来不吝惜溢美之词。
“没想到你对大梁的文化还颇有研究。”阿娆道,”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开始制香的?是什么原因让你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大费周折的买下这处别业专门用来制香?我很好奇,你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