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个偏僻处,陆凶拿出银子。
银子是大梁的银子,看起来并没有特别之处。他伸手往荷包深处摸了摸,发现里面有一样东西,于是他将荷包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
是一枚扳指。
男人用的扳指,白玉雕刻而成,上面有摩擦的痕迹。
陆凶猜测,这扳指的主人应该是个擅射之人,这扳指平时是用来护手勾弦的。
看样子,不是梁人的。
莫非,是那个会蛮语的女人之物?
陆凶将那个扳指收入怀中,又将银子收好,便向着城外而来。
回到那个小茅草屋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天气很冷,雪没有一点儿融化的迹象,厚厚的雪地上,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陆凶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顿住。
周围安静得可怕。
以他多年带兵打仗的经验,他总觉得这样的安静不是件好事。
到底要不要往前走呢?
环顾四周,都是落了叶子的密林和厚重的积雪,这个时候若有人埋伏,完全可以借密林和积雪躲过他的视线。
可是若不往前走……
陆凶的手指摸了摸腰间。
那里有一封信,是今天早晨江宇珩用传信的木鸟送来的,他说这几日京城恐有巨变,不放心,故而过来看一下。
他说是看一下,陆凶却知道,这个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