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熄灭了炭火,又小心地关上了门。
陆凶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转身向着长安城走去。
积雪很深,陆凶走得有些吃力,但是他并不着急。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璟同帝的事情,刀一般的寒风吹过,他的头脑清醒了些,走着走着,他竟然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
想让璟同帝开口说出秘密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
那个设计让他去云南的人,那个送给阿娆笔的人,应该都有这个想法,否则以他们的本事,早把璟同帝给杀了。现在想想,那个人好像一直走在他前面。也许,他并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跟着那只手的指引便可以了。
当务之急,还是保证阿娆的安全。
想到阿娆,他的心里便涌起一阵暖意。
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平南王总是张罗着给他娶亲,每次他都以天下未平何以为家的借口给推辞了,其实当时的想法很简单,他知道自己是个注定马革裹尸还的人,怎么好去祸害别人家姑娘?娶阿娆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那个时候陆朝还小,嗷嗷待哺,他一个大男人实在弄不了他,他说不定就把她放了。
现在想想,他还真的该感谢陆朝,要不是他当时哭得凶,他可能就错过这个好女人了。
其实有时候人有牵挂未必不是件好事,比如他吧,自从有了阿娆和陆朝以后,他便更加惜命了,在战场上打仗,也改了以前着急冲锋陷阵的毛病,凡事总喜欢三思而后行,尽量地将伤亡降到最低。
陆凶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捡了个宝贝,嘴角不知不觉勾了起来。
他从袖子里抽出手,摸了摸脖子里的一个护身符。
那还是上次北征的时候阿娆特意为他求来的。
雪越来越大,陆凶终于到了城门口。进城的人并不多,陆凶轻轻松松混进了城。
进了城之后,他在街巷上找到了一家冒着热气的包子铺,买了十几个包子,又在旁边的小酒馆里切了二斤牛肉,打了一壶好酒,刚打算往回走,却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下。
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就着仆人的手,从马车上下来,一掀裙摆,走进了旁边的一道门。
那门是木质的,上面黑色的油漆早已斑驳,两侧的墙头上长满了干枯了的草,无助地在寒风中摇曳着。
这样的地方看上去穷酸至极,和那个女子的身份一点儿都不搭。
陆凶觉得颇为奇怪,便一闪身,躲在了小酒馆的门后,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