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嘴角还勾起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朱鹮竟然没有被他吓着。
他脱口道:”那是当然。“
顿了一顿,他又继续道:”还以为平南王死后,朝中只剩了窝囊废,没想到程大帅的威名还真不是吹的。“
说实话,当时听到北疆大捷,核心人物是这么个人时,朱鹮心里是有疑虑的。
他怀疑,自己抛出这个球,这个刚刚在战场上崭露头角的将军能不能接住。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过奖过奖。”陆凶的这两句客套完全没有谦虚的意思,从他的口里说出来,倒像是有些像锋利的刀刃,还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儿。
“能入王爷的眼,真的不容易。”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镇南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朱鹮听完嘿嘿笑了两声,反问道:“不知道大帅是如何知道,这城中的毒是我下的?”
陆凶转过身来,“那日,我在客栈见到房间里都是霉斑,便生了疑心。这云南虽然潮湿,可是每个房间都生了霉斑,倒是罕见得很,于是我找了几个药农,问他们有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后来我又找了一个人。”
陆凶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窦老吧。“
朱鹮闲得无聊,从旁边树上扯了几片叶子,在手里摆弄着玩。
“正是。窦老的家里虽然简陋潮湿,却没有这种东西,所以,他的食物和水都是无毒的。方才王爷还说,这里的食物和水必须每日领取,否则就会被染毒,我想了想,也只有那种东西才能做到了。”
食物隔一天就长霉,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会怀疑到这里,朱鹮的这一招很高明。
“没错,那种东西是我散播出去的,不过,那种毒不会取人性命,顶多吃了会多跑几趟茅厕。当时夜国人入侵,毒虫肆虐,一不小心就会中招,为了防止百姓们乱走丧命,我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其实,也是为了百姓们撞见叛军是假的。
“这么说,夜国国师对镇南王王府网开一面是假的了?”
“这件事情倒是真的,我这么做了之后,夜国人怀疑我想背叛大梁,便也将计就计,故意对镇南王王府盯得松了些,想让大梁人怀疑我有反心。”
“这么一来,你就可以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倒是不能,不过终归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