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微笑着,不知死活地靠近,阿娆发觉他的目光又在自己头上扫,赶紧避开。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会推辞的,既然来了,那为什么要躲避?我躲了,后面还有陆凶,还有朝儿。“
隼不说话了,只是双手叉腰深深地看着她。
“若真是个陷阱,我愿意去试探。“
“哪怕用你的命吗?“
“没错。“
隼忽然很想冲阿娆大吼一声,“你不是神,你不需要去拯救别人!“
然而他想到他说出这句话的后果,还是极力忍住了。
他抿了抿嘴,道:“好,我去送封信给陆凶,至少让他知道你是为了谁死的。”
“不!”阿娆抬手制止了他,”他现在在云南,战事吃紧,不要用这些事情烦他。这样吧,你去通知江大人一声,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意见,然后再把消息送到陆大哥回来时可能经过的驿站。“
不让他现在知道,并不意味着一直要把他蒙在鼓里,送到驿站,他凯旋的时候看见,便会知道她去哪里了。
”好,我这就去办!“
隼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
“用密语,只有他能看懂的密语。“阿娆道。
隼笑了笑,做了个赞许的手势。
这个女人,不去做探子有些可惜。
澜沧江边,陆凶和朱鹮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逼进水里了。
头顶上的那把剑已经足足短了三分之二,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个小女孩在江边怒吼着,疯狂程度已经丝毫不亚于那条白色蟒蛇。
那个草木人依旧一动不动,好像谁都控制不了他。
“再这么下去,我不淹死也会被累死!“朱鹮冲出水面,大叫一声,一道亮光袭来,他赶紧又钻回水里。
陆凶体力好,可是朱鹮在云南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昏官”,四体不勤,养尊处优,身体怎么能经受得了这种高强度的打斗?眼见他就要随波逐流,陆凶赶紧拉了他一把。
“接着!”趁着再次换气的空档,陆凶一抬手,将手里的剑扔给了朱鹮,自己则麻利地打开路上捡来的追风斩,一下将其化成了一把伞。
那东西虽然不大,却也足以做盾牌。
“现在受死,我留你们全尸!“
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早已战胜了所有的理智,小女孩双手一推,隔空将那把剑推了过来,亮闪闪的虫子张开翅膀,顿时化作无数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