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天气今年有些反常。
第二日,天空又飘起雪来,越飘越多,渐渐有鹅毛之势,
飞花端着一盆洗脸水从外面进来,带进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坐在桌子边的隼猛然被惊醒,看着飞花,微微皱了皱眉头。
飞花立即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到了,赶紧小心关好了门,“公子,对不起。“
隼一摆手,目光从她的身上抽回。
寒冷被关在门外,屋内很快又温暖如春,然而此刻他倦意全消。
回头,看到了桌子上趴着的一小团。
“该起来了。”隼抬起一根手指,捅了捅陆朝。
陆朝昨晚听说隼要留在这里守着他娘,也要坚决留下陪他干爹。
谁知道是心疼他干爹还是害怕他干爹骚扰他娘?哼,这小子!
隼看着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不过现在看来,两者都不太可能。昨晚陆朝在他身边睡得格外香甜,把他当保镖或许更令人信服。
隼忽然有些小小的满足:
原来在这小家伙的潜意识里,他干爹是个非常值得信任的人。
“天亮了?”陆朝被惊了好梦,不情愿地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的动作有些大,一条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飞花赶紧放下脸盆,捡了起来。
“少爷,洗洗脸,该去学堂了。”飞花拉住他的手,把他往水盆那里引。
陆朝站起来,看了看里内室。
内室和外室隔着厚重的帘子,帘子后的人睡得很安静。
“去吧,你娘有我照顾呢。”隼冲他点了点头。
“劳烦……舅舅了。”陆朝想叫干爹,但是转念一想,现在他的身份是娘的弟弟。
隼笑了笑,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
陆朝洗漱好,便跟着飞花去用早饭了,过了一会儿,飞花又端了两碗粥过来,一碗给阿娆,一碗给隼。
隼不顾上自己吃,见阿娆醒了,用小勺一点点喂她。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阿娆有些不好意思。
她自己有手有脚,身子又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别人伺候?
没想到隼脸色一沉,“我就你这么一个姐姐,要是死了,我伺候谁去?有机会伺候的时候赶紧伺候。”
忽的,他发现阿娆用有些生气的目光盯着他,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要是我死了,就没有机会伺候你了,所以,现在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