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窦榆瞑回云南,陆凶和三德子全程护送,途经永州,窦榆瞑病重,不得不停下来休养,陆凶自己离开回太平村,只留了三德子和一群兄弟。
在一个月前,有消息送来,说窦榆瞑已经安全抵达云南,在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
老爷子的身体倒是恢复了一些,只是将近半年的鞍马劳顿,再加上旧伤复发,一直无法拿起弓来,恐怕戎马生涯就此结束了。
“老来能安享晚年,倒也是件幸事。”
窦榆瞑这一倒,说不定拔掉了朝中多少达官贵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的手下除了几个心腹,又都留在了边城,如此一来,便真的没有人惦记他了。
陆行听完了三德子的絮絮叨叨,半是惋惜半是欣慰地道。
“大哥,大帅有几句话,要我带给你。“
“什么话?“
“第一句,朝中不稳,让您多小心,第二句,家国不稳,让您多操心。“
陆凶点了点头,目光移向大厅外。
窦帅为他铺了一步路,接下来的事情,该提上日常了。
第二日,陆凶有事和兄弟们商量,一大早就出了门。
阿娆今天没有什么事儿做,便一个人摆弄小花园。
花园里种的都是些她喜欢的新奇植物,是陆凶花了很长时间搜集来的。她知道,陆凶在朝中为官,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能举家迁往京城长安,这里再好也不过是个暂时落脚的地方,所以,当时陆凶到处张罗这些花草的时候,她本来是劝他不要如此的,但是陆凶始终坚持,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她知道,即使再仓促,他也愿意给她一个她喜欢的家,所以每次一个人的时候,她都愿意把时间花在这里,感受陆凶独有的浪漫。
阳光温暖地照着,空气中有幽幽的桂花香气,清甜得让人沉醉。
这花香甚是普遍,却多用在食物中,若是有桂花味的香水也不错,在这古代可能也是件新奇的物什。
如此想着,她便剪了几枝桂花,小心地收好。
正准备回屋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起来。
“小姐,您不能进去,这是我们夫人的内院!“
有个家丁大声嚷嚷道。
“我就是来见你们夫人的,去告诉你们夫人,我莫瑶梳今天见不到她,还就不走了!”
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那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尖厉,一听就不是好相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