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远处的更夫敲着锣。
他在街上站了良久,终于收起了那个瓶子,向着来的方向而去。
国主沉迷于这个女子,不过是因为失去亲人的伤痛,若是他还有亲人在世,岂会因为这个女子屡屡错过进攻大梁的好时机?万一那个控制小王子的人是梁人,那么,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进攻大梁。
他回到驿站,牵出马匹的时候,东方已经现出鱼肚白。
上了马,快马加鞭,很快绝尘而去。
他必须将这个消息尽快送到国主那里,这个消息,远远比那瓶药重要。
阿娆和隼在房顶上坐到了天亮。
送走花蕊夫人后,阿娆看看天色太晚,觉得大半夜的把梁掌柜和小七叫起来给他们准备休息的地方有些不地道,就想去找个客栈先歇下,等天亮了再去,谁知却被隼硬拉着在房顶上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残月如钩,一身清露,隼怕她冷,还很贴心地给她找了个披风。
“我困死了,可以下去了吗?”
阿娆强撑着眼皮,可怜巴巴地看着隼。
大街上已经有人在走动,天亮了。
隼伸出了胳膊,”你要是困的话,我的肩膀借给你靠着,不收钱。”
阿娆哼了一声,给了他个白眼。
“你这样会没人愿意嫁给你的。”阿娆真情实感地道。
看着浪漫的举动,实则坑人得很,有几个女子有这样的钢筋铁骨陪他疯?
“没关系,你若不愿意嫁给我,我这辈子也不会去爱别人,大不了我去剃度出家,远远地看着你。”
阿娆绝望地一抱头,”我怎么这么倒霉?”
“遇到我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倒霉?该是几辈子积攒的福气吧。”隼笑了笑,很快正色道:“明天,窦榆瞑的大军就要进京了,你猜,你心心念念的那个陆凶会在皇上的面前说什么?皇上赏赐,他要高官厚禄还是要美人?”
两个人的赌局还没有结束,他不能不这么想,毕竟这是赢的捷径,换了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所以,今晚,可能是我陪伴你的最后一晚。”
他的声音异乎寻常的温柔,这让阿娆突然有些不习惯。
这么多天了,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现在突然说要离开,她竟然有些不舍。
“好吧,看在你马上要走的份上,我就陪你好好看看月亮。你看看这么凄凉的月亮,我们是吟诗作对好呢,还是唱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