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并不是担心那个,我只是怕以后你下不去手。”
阿娆睁大了眼睛。
“这种事情,要我……亲自下手?”
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想过背后捅刀,但是没有想过要自己捅。
罗迪的眼神飘了一下,回过头去。
这个女人显然没有这样的准备,算了,这种事情,也是教育不来的,有人心软,有人心狠,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于是他转移话题道:
“夫人,可否为我讲解一下图纸?“
他从阿娆的手里抽过图纸,阿娆赶紧过来,给他细细地讲解。
她是个制香师,对武器这种东西从来没有涉猎,但是现在说起来却头头是道,她怀疑,这部分记忆,也是她偷别人的。
两个人研究了一刻钟左右,罗迪终于决定动手了。
那东西看起来玄乎,其实原理很简单,有点儿像莲花镖,取出的时候触动机关可以开花。其实开花这种事情,司南在把武器刺入阿斯兰身体的时候就可以做到,但是为什么没有,他猜测,可能是当时他急着逃跑,若是阿斯兰死了,他的手下肯定会全力追他,之所以留着阿斯兰一条命,不过是让那些人忙着救他,无暇分身罢了。
莲花镖他取过无数次,没问题。
不过,他没有让阿娆观摩,理由是场面太过于血腥,怕她承受不住。
正好,阿娆自己也不想看,她和守卫们一起,在阿斯兰的门外等着。
等到半夜的时候,罗迪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的身上有浓重的鲜血味儿,脸上都是汗水,再往下一看,领口都湿透了,显然,这个过程比两个人想象得要复杂得多。
哈尔赤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盆血水,出来,立即将血水递给了旁边的守卫。
“怎么样?“阿娆焦急地问。
“很顺利。“罗迪像个刚刚走出手术室的外科医生,看着她微微一笑,疲惫却满足。
阿娆终于松了一口气。
“姑娘,我家城主有请!”哈尔赤走到阿娆面前,拱手道。
阿娆愣了愣,看了一眼罗迪,罗迪没有什么表示,她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阿斯兰半卧在床上,上半身缠满了绷带,有血渗出,速度很慢,他的神色还好,见了阿娆,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随意坐。”
罗迪给他用了些麻药,现在药劲儿过了,丝丝缕缕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