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夫,朝儿应该也来敦煌了吧?“
有些事情太隐晦,她觉得即便她问了,罗迪也很难告诉她。
比如他这个大夫的真实身份,比如那个布局的人到底是谁……
“你在这里,他不可能不来,不过你放心,我会照看好他,另外,我怀疑给朝儿下毒的那个人和布局的人有关。“
罗迪将几枚银针扎入阿娆的皮肤,轻轻地转了转。
阿娆只觉得那银针清凉入骨,并未有任何不适。
“是不是找到那个布局的人,朝儿的毒就有可能解了?“
阿娆急切地问。
“原则上可以这么说,可是这个局存在这里这么多年,那些人都死光了也说不定,但是好歹有个线索。“
罗迪面上依然平静,心里却早已暗流汹涌。
他总有一种感觉,陆朝才是这个局中的关键,若是找不到治好他的方法,恐怕,所有的人都会功亏一篑。
前几日,他给江宇珩去了一封信,让他密切注意老虎山的变化,因为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会牵连到老虎山,若是那边压不住,这边恐怕也压不住了。蛮人这段时间一直在那里活动,恐怕也是为了这个。
“夫人,这段时间只管安心待着,若是真的想起什么来,便放心告诉城主就是了。“
针灸差不多了,罗迪将银针一枚枚拔下,重新装回自己的药箱。
“他还好吗?”
罗迪走到门口的时候,阿娆忽然问道。
“他很好。”
罗迪当然知道她指的是陆凶。
……
“你叫什么名字?“陆朝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孩子,手里拿着一块布巾,正给他轻轻擦拭脸上的汗。
那布巾上带着一股药香,他知道,是罗迪配的药。
这段时间,为了让他装病人,罗迪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我叫司南,是城主的义子。”那个孩子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对着他咧着嘴笑了笑,他笑得很干净,两排雪白的牙齿看起来格外耀眼,细细一看,牙齿还缺了一颗,好像在换牙。
“司南,很有意思的名字。我叫阿漓。”
陆朝的药劲儿刚过,说起话来有些有气无力,但是那种孩子见到玩伴的喜悦还是发自内心的。
“是狐狸的狸吗?”司南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一拍。
“不是,是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