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那个人撑着伞,看起来相当的淡定。
隼认识他,他是罗迪。
罗迪走到陆朝近前,将伞撑在了他的头顶。伞顶的雨水在边上汇成一股股小瀑布,哗哗地流下来。
对面,隼已经彻底淋成了落汤鸡。
“这是我见过的,圣剑最落魄的一位弟子。“
罗迪勾起唇角,凉凉地一笑。
“不客气,你也是我见过的,圣剑最慢的一位大夫。“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
“过奖过奖!“罗迪说着,终于蹲下来,伸手试了一下陆朝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门。
“他到底怎么回事儿?”隼也不过来,只是站在远处看着他做这一切。
他不急,但是语气却相当不爽。
“如果他不是差点儿把我累死,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如果没有人制住陆朝,他肯定会被他累死的,点穴对他没有用,他又不能直接把他宰了。
“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所以,你不应该用‘你们’这个词。”
“切!”隼不屑地道:“真是个书呆子,这个时候还咬文嚼字,你就直接告诉我吧,他是不是被人控制了,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工具?”
罗迪微微点了点头,“本来以为他体内的毒已经被控制住,看来是我低估了。”
然后,他瞥了一眼隼,“你打算一直在这淋着,还是帮我把他带到医馆?”
隼想了想,上前接过罗迪手中的伞。
“别用这副眼神看着我,我被这个家伙累得,能拿动伞已经很不错了。”
罗迪摇了摇头,伸手将昏迷不醒的陆朝抱了起来。
回到医馆的时候,雨还没有停,罗迪将陆朝抱进屋里,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把湿了的衣服放在火边烘烤着,这才取出银针。
不过,他看着那个孩子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这么多年了,系铃人到哪里去找?这种毒在他的身体里,若是贸然医治,不得除根,反而不如不治。
想到这里,他将银针重新收起,摇了摇头,负手离开了屋子。
隼在门外的屋檐下看着垂落的雨帘发呆,听见他的声音,轻声道:”你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份了,是吗?“
罗迪点了点头。
”他知不知道?“隼又问。
“你说的是江宇珩还是陆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