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希望他们多磨叽一会儿。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香坊的方向,眼睛都盯酸了,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陆凶几个人被送行的队伍簇拥着,半天终于到了村口。
不远处有一撮人,陆凶知道,那是其他村子的新兵在等着。
他看了他们一眼,却将脚步越放越慢,最后干脆不走了。
里正见他的样子,以为他不忍离别,于是俯身从地上拈起一点土,找了块布包了,塞给他道:“孩子啊,想家了就拿出来看看。”
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陆凶只得无比尴尬地收在怀里。
然后,他的目光穿过来送行的众人,再次在那条熟悉的小路上找那个熟悉的影子,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他有些失望,远处那些人不耐烦了,又叫了几声,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回过头去,回过去又回过来,满怀期待又心愿落空。
“大哥,该走了!”
阿福铁蛋大壮几个实在看不下去,招呼他走,陆凶这才忍痛把包袱往肩上扛了扛,准备出村。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这么多人拥挤不堪,那个人竟然如入无人之境。
陆凶一惊,回过头来。
是隼。
那个人收了手,抱着胳膊,冲着他微微一笑。
“程兄,听说你要去从军,特来相送。”
隼说着,又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以后家里的事情,就交给兄弟吧,有兄弟在,一定保家宅平安!”
他往陆凶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家宅平安,你又不是门神!
陆凶知道他的重点是阿娆,心里火冒三丈。在一片嘈杂声里,他忍着过去揍他一顿的冲动,强迫自己戳在那里,还要满含微笑。
“兄弟有心了,待来日程某回来,一定好生感谢。”
“不必如此客气,你我兄弟情深,不用分得如此清楚,你的就是我的。”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老婆怎么可能是你的?
陆凶的拳头垂了下来,攥得咯咯响,想反驳几句,又见众人在场,不想给阿娆招惹是非,只得自己忍气吞声。
隼见他生气的样子,越发开心。
“来的匆忙,没有什么礼物,就送句祝福吧,希望大哥在战场上旗开得胜,凯旋的时候,我定会在金陵最好的酒楼为你庆功!“
这还像句人话。
陆凶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