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她后面的话和徐嫂子的反应来看,他猜阿娆给徐嫂子的东西多半是闺房助兴用的,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然而,看到阿娆那一张纯净的脸,他又觉得自己有些亵渎她,于是赶紧将心中的那个火辣辣的苗头浇灭。
接下来的日子出奇的平静,没有农氏捣乱,这日子确实好过了不少。陆德缺德了些,罪不至死,罗大夫给他止了血,保住了他一条命,不过因为以后不能人事,陆德觉得生不如死,整天嚷嚷着要死要活的,害的农氏只好一直守在他身边,生怕他哪一天想不开就撞墙了。陆东床因为有了爹的教训,也不敢随便到外面勾勾搭搭了,倒是在家乖乖地读了几天书。陈余苗看着难得不作妖的一家子,心里似乎比以前还舒服一些。
陆朝说到做到,画了好几副雪景,裱好了挂在阿娆容易看到的地方。
这孩子虽然小,画工却不俗,阿娆见了人就夸,后来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姚老夫子的耳朵里,他不期而至,看着那几幅画盯了半天,最后一脸阴郁地拂袖而去,连阿娆给他准备的牛肉都没有带走,这让阿娆心里颇为纳闷。
她去问陆朝,陆朝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又去问夫子,夫子骂了他一句“玩物丧志”。这句话让陆朝相当委屈,这画画的本事还是夫子教的呢,怎么就成了玩物丧志呢?玩物丧志你为什么还教呢?但是他又不敢顶撞夫子,只得默默地回来,告诉阿娆,说夫子嫌他画得水平不到家,丢人现眼。
倒是陆凶知道了这件事,跑去和夫子喝了一晚上的酒,那个老头子半醉半醒中才告诉他,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陆朝的笔法实在是太像他的亲生父亲了。
陆凶听了不觉苦笑,陆朝的亲生父亲和陆朝明明是一个老师教的,有点儿像不是很正常吗?然而,通过这几句话,他也品出了些危险的气息:若是有人见过先帝遗作,肯定会怀疑陆朝的身份。
于是回去后他劝阿娆和陆朝将那几幅画收了起来,也没有告诉他们真实原因,只是说为了让夫子消消气。
又过了几天,祁玉来了,按照江宇珩的吩咐,送了一幅画,竟然也是一副雪景图,用笔布局和陆朝颇有相似之处,只是笔法更为飘逸。
阿娆又将几幅画对比了一下,自以为大概能猜测出夫子为什么忧心忡忡。
他是怕陆朝和江宇珩走得太近吧?毕竟这两人,将来是可能站在对立面的。
正想着要不要收下那幅画,祁玉已经骑着马,逃也似地不见了踪影。
又过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