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阿娆和陆朝正在吃早饭的时候,陆凶回来了,一身的风雪,有些沮丧。
阿娆替他将身上的雪拂落,又给他端了一碗热汤,等他坐好了,这才开口问道:
“程大哥,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有线索吗?“
“别提了。”陆凶一言难尽地摆了摆手,看了一眼陆朝,道:”朝儿,你去帮伯伯拿一壶酒来,就是上次我从金陵带来的梨花白,记住,别拿错了。“
梨花白?不是早被你喝光了吗?
陆朝狐疑地看着他,见他向自己使眼色,知道他有意支开自己,便不情不愿地转身去了。
“你还好吗?“陆凶见他走远,一把握住阿娆的手。
虽然从风雪里回来,他的手倒是很暖和,相反,阿娆的手却一到冬天就冰冷,以前陆凶也知道她有这个毛病,冬天到了,一有机会就给她暖暖手,可是自从变成“程大”之后,他就不敢太唐突了。现在好了,两个人该说的事情都说开了,自然也更亲切了些。
”我很好。那个手印,是谁留下的,可以告诉我吗?“
阿娆在他面前坐好,享受着他掌心里传来的温暖,她抬头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他把朝儿支走,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陆凶看了看左右,悄声道:”是天劫。“
“怎么会是他?”
阿娆虽然有些惊讶,但是细细一想,也觉得合理。应天劫知道那个地窖,他去那里轻车熟路,只是他回来了,为什么不肯直接来见他们?
“那个手印,是他故意留下的?”
陆凶略一沉吟,道:“是,他想告诉我一些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肯明说。我去追了,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其实,我上次在金陵城见过一个那样的手印,只是当时大意,没有往那方面想。那个手印,是长缨军的暗号,若是出现了三个手印,组成一定的图案,长缨军就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必须打散队伍,隐匿行踪,采用另一种作战方案。”
那个方案有一个名字,叫下“下鱼篓”,简单来说,就是做一个套,等敌人上钩。
这对于动辄十几万的大军来说,是非常难做到的,若非明着完全不可能赢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
有什么危险,让应天劫一定要发出这种信号?
陆凶继续道:“一般情况下,这种暗号都出现在比较明显的地方,军中人看到,便知情况紧急,只是,这次出现的